<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化雪时节,最能冻杀人,特别是荒无人烟的山林中,更是如此。所以即使陆阳生能够以灵气驱散一些寒意,可是终究不是长久之事。再加上他需要划分出大部分灵气用以赶路,能供他御寒的灵气就更少了。
长此以往,陆阳生的手上和脚上已经长满了冻疮,不过陆阳生也早就已经被冻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觉得没什么问题,那陆阳生就更不会觉得有问题了啊,不过他也算有些良心,每当休息的时候,他倒也舍得拿出他酒葫芦里的酒水来给陆阳生清洗冻疮,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是好歹能让陆阳生轻松一些。而且平日里赶路的时候,江归凝也会拿出酒水让陆阳生驱驱寒,陆阳生也不拒绝,每次都是浅尝一口,只要觉得身子暖和一些了,就会把酒葫芦还给江归凝,可长此以往,陆阳生的酒量还是给江归凝一点点喂大了。
短短半月,陆阳生从一开始的滴酒不沾,到现在的半斤酒下肚没感觉,都是江归凝的功劳。只是对于这一点,陆阳生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至于原因嘛……会喝酒了是不是得买酒喝?那得花多少冤枉钱啊。只是对于此事,江归凝向来是嗤之以鼻。
都说不出门不知天下之大,以前的时候陆阳生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经过这半月的赶路,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半月里,江归凝和陆阳生又碰到了两处有人驻守的木屋,不过这两次就正常很多了,木屋里驻守的人也都是上了些岁数的两口子,在陆阳生拿出李成远交给他的信物以后,虽说接待得不算热情,但是也管吃管住。有一次陆阳生还看见一个妇人趁着端水的功夫偷偷摸了一把江归凝的小手,然后江归凝就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耷拉着个脸,好像被人给怎么了似的,第二天天没亮就拉着陆阳生跑路了,连早饭都没吃,嘴里还说着一些陆阳生听不懂的话。像什么“完了完了,再不跑路小道贞洁不保啊。”“山野丛林,母虎横行啊。”“唉,都怪小道这张脸,罪过,罪过啊!”
陆阳生听不懂,但是也猜出来不会是什么好话,所以也就没多问。
那一次两人一直走到距离木屋五六里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开始随便吃了点干粮。平时的时候江归凝总是嫌弃干粮难吃,唯独那一次,他一句话都没说,安安静静把干粮给吃完了。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又给嫌弃上了。好在陆阳生早就习惯了,只把他说的话当耳旁风,就是不接话。
还有一次,江归凝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大冬天的把彩衣一把扔在了雪地上,说是让彩衣给他抓一只兔子来改善伙食,即使陆阳生眼疾手快,在彩衣落地没多久的时候就把它给抱了回来,可彩衣依旧被冻得够呛,尾巴都有些僵直了。江归凝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在一边笑嘻嘻地说着风凉话,完全没注意到陆阳生当时脸都变了。
那是陆阳生第一次对江归凝发火,举着一根行山杖硬生生追了江归凝一整=座山头,直到没有力气了,才被迫停了下来。
江归凝也被累得够呛,他站在离陆阳生很远的地方,跳着脚的骂陆阳生以下犯上,欺负师兄,不是个东西,结果等陆阳生休息好了,又追了他半座山头。这一次停下来后江归凝终于不敢骂人了,乖乖给陆阳生和彩衣配了个不是,这才躲过了一劫。
晚上在木棚休息的时候,陆阳生虽说给他做饭了,但是全程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话,江归凝捧着个碗笑嘻嘻地吃着饭,倒也没在意这些。
不过说来也怪,以前的时候陆阳生以灵气覆盖脚底在雪地上行走的时候,虽然不会让自己陷进雪里,可多多少少会留下一点痕迹,而且因为需要分心驾驭灵气的缘故,俩人往往走不快。可是那次追逐的时候,陆阳生怒火中烧之下根本就没有分心驾驭灵气,可是行走在雪地上依旧跑得飞快,而且还没有在雪上留下什么痕迹。事后陆阳生消气以后回想起当时的感觉,故意模仿当时的灵气运行,发现自己不仅可以在雪地上走得更轻松,就连消耗的灵气都少了很多,而且所过之处如履平地,根本不会在上边留下什么痕迹。
江归凝还开玩笑说全都是他的功劳,陆阳生知道这是事实,可是依旧很多天没搭理他。倒不是陆阳生不知好歹,而是实在是不喜欢江归凝那么对彩衣。
不过从那以后,两人的速度就快了很多,没几天的工夫,就走到了九爷留下的那张地图的末尾部分。
其实按理说不该这么快的,可是修行中人的脚程,终究不是凡人能比拟的。
这一日日头刚过晌午,天上忽然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了,好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出现了一座木屋。江归凝和陆阳生掏出地图看了一眼,发现正是地图上标记出来的几座木屋之一,两人对视一眼,当即下山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俩人就停下了脚步,江归凝后退一步,由陆阳生上前敲门。这是自上一次江归凝被人吃豆腐以后痛定思痛想出来的,按他的说法,陆阳生就是个黑小子,肯定不会被人揩油,可他江归凝就不同了,长得白嫩帅气,很容易让妇人把持不住自己的,到了那时,那可就是罪过了。所以以后这开门的事情,就交给他陆阳生来了。
陆阳生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敲个门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