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啧什么!?”曹操老脸微微一红,怒视徐臻。
你做错了事,你还好意思“啧”?!
“我胃疼。”
徐臻躬身下去,脸色如麻花一般纠结。
“忍着!”
“好嘞。”
……
年关将临,距离上次典韦来看已过数日。
戏志才府邸内。
大病初愈的戏忠今日起床,早早在家中府院内提剑而舞。
直至大汗淋漓。
而后收剑披衣,感觉舒服了许多。
最近气息也顺畅了。
“呼,”收剑而立,戏志才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
今年仿佛脱胎换骨般,大病一场后,慢慢抽丝剥茧的除去寒疾,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伯文,多亏了你。”
那几日健体,还有伯文所教的五禽拳,都卓有效用。
的确可以令气血通畅,长此以往若是不再荒唐度日,效仿伯文严于律己之风气,长久并不是什么问题。
“戒酒已成,从今往后,当不再饮酒为乐,每日健体读书,莳花弄草。”
“做个律己之人。”
戏志才宽慰的笑了,这是劫后余生的笑容,这一场大病让他感悟良多。
仿佛已经悟到了活着的真谛,也就是现在还要辅佐曹操实现大业,否则现在当场出家去。
此刻,门外宿卫匆匆走进后院来,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其实便是两张布缝到一起而已。
“祭酒,有您一封书信。”
“书信?”他看了那布袋一眼,谁写信这么省,穷成这样还好意思写信?
戏志才胡狐疑的打开布袋,里面居然还有一块白色的碎布。
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是沾着墨水写了一行字。
“高朋将至,志才备好美酒款待,纵情狂歌三千日,不见今昔水向西!叫上徐。”
然后就写不下了,伯文二字没写出来。
戏志才:“……”
他心神震荡,这个字他太熟悉不过了,郭奉孝……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
奉孝要来了……
完了。
我刚戒的酒。
“不对,”戏志才忽而眉头一皱。
非大势而动,这句话当初在颍川他听郭奉孝说了不知多少次。
如今拿下徐州,稳固到年关,来年开春之后还需一年耕种屯田,所谓大势并未有动。
郭奉孝难道已经有了什么论断,是以才肯从颍川动身?
总不能单单只是因为我信中所言徐伯文吧?
“应宗!派人迎出西面三十里,寻吾友奉孝!!!”
戏志才此刻还是很激动的。
若是得与老友相伴,当痛饮三百杯。
“备好衣物!我要去见主公!”
“喏。”
在外的宿卫统帅不知祭酒为何这么高兴,但看到戏志才又能活蹦乱跳的,他也乐得开心。
扶国立业的志士,又相处了数年,谁没点感情呢,“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