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尘最是守规矩,除了小时候丢下我跑去练剑的那次挨了杖棍,就没有挨过打啊!不知道这次是犯什么错了……
……
早上,白无尘和肖青辉一同回来,看见裴铭真带着几位玄冥灵域弟子在大殿门口滋事,说什么要见周宗主讨个说法,几名弟子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就要硬闯。
“家父今日去同故人叙旧了,有什么事裴公子大可同我讲。”说话的蓝衣男子手中摇扇悠然自得,长身玉立,浓墨般的长发垂落腰间,头戴金边玉冠,清俊的脸上带着谦和温润的笑意,一看便是很好相与之人,此人便是周宗主独子——周期昀。
“哦,原来是周公子,那再好不过了。”裴铭真行礼,说道。
周期昀笑了笑,转头说道:“无尘兄,若是有急事你便去忙吧,这里我来应付。”
白无尘:“好,我片刻即回。”
裴铭真见周期昀似乎有意包庇白无尘,大声喊道:“周公子,都听说你们梵音殿最守戒律清规,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若今日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就是不把玄冥灵域放在眼里,我裴某日后定将此事告知百家!”
啪!
周期昀将折扇一合,脸上还是挂着笑,道:“不着急不着急,那还请裴公子去大殿,我们来详谈此事。”
“哦?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期昀将裴铭真一行人带去大殿,肖青辉也跟了去,白无尘则准备将买给楚禾的衣物和胭脂放回去,他悄声从后门走入房间,见楚禾还在榻上酣睡,动作便又轻了轻,离开时又吩咐沈清川:“待楚禾姑娘醒来,就去饭堂拿点吃食给她,哦对了,记得再多带一份藕粉桂花糖糕,她爱吃糖果糕点。”吩咐完边去了大殿。
……
“周公子,铭真师兄不过是说了那白无尘几句,那白无尘就直接动手打人,还拧断了我们师兄的手臂!”一个玄冥灵域弟子说道。
肖青辉一听那玄冥灵域弟子断章取义,并未说事情全貌,立马说道:“那是他活该!周公子,明明是那姓裴的先出言不逊,师尊一再退让,他还在那得寸进尺,咄咄逼人!甚至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我还说了什么?”
“你!”
“我不过是提了一句那个死了十年的楚华予,我还说什么了吗?没有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几位玄冥灵域弟子附和道:“是啊是啊!”
周期昀大抵是知道了白无尘为何犯了戒规,人人都知那楚华予是白无尘的逆鳞,逆鳞不可触,可那裴铭真自小便处处针对白无尘,自己是个不求上进的,而白无尘年少成名,和那厮恰恰相反,因此裴铭真或是因为嫉妒,因为不甘,便要处处同他作对,真是不知好歹!
“罚我便是。”白无尘走进大殿,冷冷道::“只不过,以后我还是会犯,我照样不会手下留情,罚我便是。”
裴铭真:“你!周公子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扶光仙君,就是这样目无法度吗?”
周期昀坐在椅子上洋装睡去,并不理会那裴铭真。
裴铭真见状恼羞成怒:“好啊,这就是你们梵音殿的教养,真是狗屁不如,呸!”
这时,周宗主和一位白须老者刚好走到殿门口,听到裴铭真在殿内破口大骂,白须老者面露尴尬。
那白须老者便是玄冥灵域的坤仪长老,也是周宗主去见的那位故人,坤仪长老见一向温和的周宗主面带愠色,怒喝道:“丢人现眼的东西!梵音殿如何,还用不着你来插嘴!”
裴铭真见了那人也是大吃一惊:“叔父,那白无尘好生猖狂,直接弄断了我的手臂!你!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闭嘴!”坤仪长老喝道:“是个明眼人,不用想都知道,若不是你主动招惹扶光仙君,难道他会主动招惹你?以前你嚣张跋扈也就算了,现在你已成人,你看看你,行事做派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你看看扶光仙君,人家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
“够了!”裴铭真情绪失控,他自知比不过白无尘,可是他不甘心,他不愿比,他更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有一点白无尘的好,明明曾经他胜过白无尘,在世家子弟中也是出类拔萃,凭什么白无尘今非昔比,他却不如从前?裴铭真不服,恼羞成怒道:“你又不是我亲爹,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就看不起我吗?我以后永远不需要你来管!”
“你!”坤仪长老气得要上手扇裴铭真,可是顿了顿,还是停了手。
“哼!我们走!”裴铭真带着几位弟子离开了梵音殿。
坤仪长老无奈:“对不起,周宗主,让你见笑了,我这小侄的父母走得早,我答应他父亲要好好照顾他,唉,都怪我,平时太纵容他了……”
周宗主:“坤仪长老,不必自责,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控制住的,希望令侄有天能明白你的苦心。”
“唉,惭愧啊,惭愧,望君海涵。”
“叔父,坤仪长老,我犯了戒规,自知不对,该罚,而青辉,清川,子方三人皆是防卫,并未触犯戒规。”白无尘说罢,行了礼便向戒律廊走去。
“师尊,等等我!”肖青辉喊道,也跟了过去。
白无尘冷冷道:“回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