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凤鸣喝着酒,冷淡地望向了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宋母。
良久,方才放下了酒杯。
沐凤鸣倾身往前,擒住宋母的下颌:“这些年,本将是不是给你脸了?”
宋母呆愣。
旋即,眼睛里满充满了恐惧!
“凤鸣,为娘错了,以前对你不好,以后让为娘来弥补你好不好?”宋母哭着说。
“是啊,到底母女一场,凤鸣姐你不能这么狠心的,你难道没听说过养育大过于天的道理吗?”
宋小妹气愤地说:“你这般行径,是会遭雷劈的!”
“砰!”
怀倾大师的手掌朝桌上一拍,站了起来,冷眼望向了宋小妹:“蜉蝣,侮辱、虐待帝军司一等战将之人,该如何处置?”
“贬为九等贱奴,流放在千里之外的贱奴营!”李蜉蝣回道。
“很好,你们宋家人,对沐将军动辄打骂,以前你们是她父母,现在,你们狗屁不是。”
怀倾大师道:“把他们身上的衣袍和饰物全都给剥了,这些东西,也没有一样是你们靠自己双手凭本事赚来的,你们生而为人,却只知吸他人的血,你们早就该死了。”
李蜉蝣踏步上前,轻而易举就剥掉了宋家人的外袍。
宋小女死死地攥着自己的南海珍珠项链,大哭:“不要,这是我的,不准抢我的,你们都是土匪,土匪!”
李蜉蝣手一用力,项链扯断,断线的珍珠天女散花般洒得满地都是。
宋父、宋母亦在嚎啕大哭。
他们过惯了锦衣玉食,哪能去贱奴营做累死累活的奴隶?
沐凤鸣对此,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就像是看无关紧要的人跌落进地狱。
那双不含温情的凤眸,如凛冬的雪一般冰冷。
“凤儿,跟为娘回家去。”
怀倾大师拉住了沐凤鸣的手,走向了鸾凤露台外。
沐凤鸣在身后看着怀倾大师,仿佛回到了那年雪城,衣衫褴褛的她遇见了如冬日暖阳般的美妇。
她依稀记得,那位夫人的身上,可真香。
她多想跟她走。
但她无根之人,身染晦气,不该去那有福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