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仔细想想,谁对你们威胁最大,谁又是你们最大的威胁?”
傅延晟已经起身,“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任由苏蔓坐在咖啡厅。
她不知呆坐多久,咖啡入口的苦涩让她清醒过来,外面已经开始飘小雨。
苏蔓没有匆忙地跑回了公司,她将此事告诉了苏顷。
“你相信傅延晟说的话吗?”
“说实在的,半信半疑。”
苏蔓不相信一辈子的兄弟,会因为金钱反目成仇。
可金钱能摧毁的感情可太多了,她实在没把握拿金钱衡量手足情。
“还未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会信任任何人。”
苏顷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些欣赏,“你终于不再是从前那个莽撞的小姑娘了。”
“对了,阮安歆最近就要出院了,你要不要去接她?”
苏顷嘴角一僵,没搭腔,苏蔓瘪嘴,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掌握了傅延晟的这条线索,苏蔓飘满迷雾的心有了些消散,她暂时没那么急切地查清真相,反而让人注意观察苏启然一家的动向。
每天传来的信息都是一些琐事,没有一点怪异的动向。
最怪的可能就是苏启然已经一周没出门了,但他懒散惯了,谁也没把这放在眼里。
独居的日子苏蔓轻松自在,只是她最近越发觉得自己身体虚,走几步路就觉得累,有时候脑袋还晕乎乎,让她格外的疲倦。
叉叉这个时候总是很乖,就在她身边趴着,轻轻地舔舐她。
“也该打电话让你爸爸把你接回去了。”苏蔓揉着它的毛。
周寻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已经有些时候没有露面。
她没直接给周寻打电话,只是问了问周茜,周茜回复得很快,还带着揶揄,“怎么,现在周寻不在,你都要来我这找人来?”
“他忙些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周茜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困惑。
同床共枕的两个人,什么时候对方的行踪轮到自己一个外人来插手了?
苏蔓思考了良久,才回复,“我和他就只是朋友,现在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把狗接回去。”
“什么?”周茜拔高了音量,恐怕能震到顶楼。
苏蔓拿远了手机,唯恐鼓膜受伤害,周茜问:“你们分手了?”
“嗯。”
苏蔓敷衍地告诉她一些,秦婉和周承涛的事,并没将白秋淼的东西都告诉她。
光是这些都足以让周茜难以消化,“你、你说我爸也……”
“对。”苏蔓态度很平和,“但我不怪周叔叔,这事要放在谁身上,大家恐怕都难以接受。”
这夜,周寻终于发来了消息,“听说我们是朋友?什么朋友能这么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