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近回家新学的打发时间的玩意。
“好。”
陈丛行兴奋地搓着手想着大杀四方,但半小时过去,他被杀得片甲不留。
“你是不是在这装病呢?”陈丛行拿着自己仅剩的棋子,发出了最真诚的疑问。
……
女人将约定地点约在一个叫“新生”的茶餐厅里。
店里的一切装潢让人如临新生,倒是和它的名字相配,苏顷兄妹俩进了包厢等待。
半小时过去,门口没有动静,苏顷翻看着菜单,“先点餐,总不能让人来饿着肚子聊天。”
苏蔓点头,一边看菜单的同时,一边回拨了电话。
从前的陌生电话没有一通能通,而这一通打通了,她却染了些焦灼,对方无人接听。
而在此之前,女人都还熟络地联系她。
“没人接?”苏顷点好菜,合上菜单,睨了她一眼。
不知怎么苏蔓有些心虚,听到苏顷轻笑:“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一顿饭而编了一个谎言吧?”
“新生”是全新入驻的餐厅,开业一个月就挤上c市热门榜单,但它一顿又极贵,让人望而却步。
“我又不缺钱,骗你一顿饭我会自己来吗?”
岂不是得拖家带口。
两人等到午餐的点,那女人都没动静,苏顷让服务生上菜。
苏蔓肚子饿扁,此刻大快朵颐。
一顿饭吃完,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被人放了鸽子,与其说放鸽子,不如说是遭遇了一次恶作剧。
她有些恼,又找不出那个人。
她和苏顷告别,就回了家,陈丛行闹得她家鸡飞狗跳,叉叉惊恐地缩在一边,苏蔓一枕头飞过去,“要发病就去看看医生。”
“嫂子,嘿嘿。”陈丛行结束他鬼哭狼嚎一样的歌声,指了指房间,“放心,周寻在里面休息呢,啥事没有。”
“休息你还在这唱歌?”
“你家隔音好,我试了的。这不是很久没有唱歌,过过瘾。”
他收拾好,把电视调到了正常频道。
就再没人管电视,他拉着苏蔓和他一起下棋,两人半斤八两,一个下午下来,也不知道谁输得多谁输得少。
“你怎么爱上了这老人玩意。”苏蔓又一次输了棋,烦躁地把棋子扔到一边,“不玩了,没劲。”
“这不是年纪大了,这些玩意还挺好玩。”他又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东西,他对着苏蔓招手,“嫂子,来看看。”
他忽然打开罐子,一个黑不溜秋的虫子突然往外冲,吓苏蔓一跳,“什么啊这是。”
“蝈蝈啊!”
她觉得陈丛行可能真的老了。
“你不懂,这每年冬天养一只蝈蝈,蝈蝈一走,咱就知道这冬天过了,咱又过了一年。”
“蝈蝈纪年呢?”
“怎样,要来一只吗?”
宁静的一瞬,电视里的新闻吸引了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