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知道徐清灿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但没想到会是重度抑郁症。
而张医生没有再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仔细给苏蔓做了个检查。
“我最近老梦到过世的人,而且还出现了幻觉。”
苏蔓揉着额角,将最近的梦魇都道了出来。
最后一个字流出之后,全身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张医生审阅她的报告,给了她开了些安神的药物,“苏小姐您最近太劳累,所以造成了神经衰弱,这药每日都吃,坚持一周。”
他提笔写着,余光瞄到她指尖缠绕的无线耳机的装饰线,又抬起头,“近期家里也要远离电子智能产品,不然和药物相撞会紊乱神经。”
苏蔓应了一声,将耳机收回包里,拿了药回家。
白秋淼的那一套智能系统也被她关掉,一切又回到之前的手动工作,她也有点不习惯。
但好在自己动手动习惯了,她很快适应了家里小小的改变。
吃了药入睡后,可怕的梦魇果真没有再袭来。
睡了好觉,苏蔓整个人容光焕发,公司里关于她的八卦随之又起。
苏顷打入公司八卦群内部,把那些讨论绘声绘色地念给苏蔓听,她停了笔,笑出声。
“看来他们的工作还是太少了些。”
“这就得去问你前夫了。”苏顷撇撇嘴。
又勾勾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苏顷笑着:“气色看起来果然好了许多,不会真让他们猜对了,又有爱情滋润了吧?”
苏蔓拍下了他的手,“你换行做狗仔去吧。”
苏顷重新浏览者电脑,忽而望了望她的手腕。
女人皓腕纤细,配上一支玉镯再好不过。玉镯最好是颜色透润,才能越衬她肌肤白皙。
苏朝阳曾寄回来一支。
而此时,那手腕空无一物。
苏蔓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怎么了?”
“我记得那一年的生日,爸爸给你寄回来了一支玉镯,怎么都不见你戴?”
陡然提起苏朝阳,苏蔓小小地缩了下身子,落寞地垂下眼去。
“你好像从来没戴过。”苏顷敛下眼神,将妹妹的难过收入眼底。
他心底又轻轻哼了一声,苏朝阳重妹轻哥,放到如今是药遭到唾弃的。
他们全家都是宠妹狂魔晚期。
“我有很多生日礼物,不缺那一个。”苏蔓根本没勇气打开那个礼盒。
那还放置在家里储物柜的最高层,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那手镯是上世纪一位S国贵族王妃的嫁妆,玉身红润通透,能养人。这么一个噱头,让那场拍卖会载入史册。”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苏蔓有些疑惑。
苏顷应当和她一样,根本没多注意过那玉镯。
苏氏乱成一锅粥,谁还会注意一支手镯的来历?
哪怕它价值连城,也换不回两个鲜活的生命。
那玉镯的确是红色,红得刺苏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