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切切实实被傅延晟摆了一道。
“这男人不简单啊。”肯摸着自己骄傲的络腮胡,“明面吃软饭,背地谋发展。”
像是沉淀许久的毒蛇,将脆弱的肚皮展现给众人,表示自己的无害。在众人掉以轻心的时候可能会猝不及防地将毒牙袭向众人。
“肯,这边还需要多久?”周寻的催促难以忽视。
“快半个月,我也是人,需要休息。”肯很无奈。
熹微晨光穿过窗帘缝隙坠于室内,翩翩落于周寻脸上。
男人俊朗的眉目间,染了些许焦躁,肯凑近周寻,“怎么阿佛洛狄忒降临你身边了?让你这么春心荡漾?”
阿佛洛狄忒从未从自己身上消失过。周寻想。
周寻带着和善的笑,缓缓地抄起抽纸砸到肯呲牙咧嘴的脸上。
……
被周寻安慰后,苏蔓倒是真正松懈,不再去理会那些阴阳怪气声。
她偶尔戴着墨镜前往博胜,建筑工人正在一点一点建立她的梦想。
她给每位工人点了甜点,又回到苏氏。
不过半月未到,苏氏整栋大楼好似笼罩着乌云,凝结着低气压。
键盘急促地敲击声在空气中蔓延,苏蔓疑惑地扫视一切,推开了苏顷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空空如也,唯有窗帘因风而翩飞。
苏蔓坐在苏顷的位置上等他,他桌上放着自己高中的照片,她伸手触了触。
她从潋滟阳光等到清风瑟瑟,都没等到苏顷。
苏顷的助理推门而入,“小、小苏总。”
“苏顷呢?”苏蔓细眉轻拧,他什么时候也学会翘班了?
“苏总最近应酬很多,不是很方便见您。”
“是吗?”苏蔓翩翩然起身,走到小助理跟前,小助理热得鼻尖都在冒汗,“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小助理甚至能嗅到女人身上浅淡的香水味,他绷直了身体。
“我再问一次,苏顷呢?”
半小时后,苏蔓抵达医院。她抱着个花篮,有些愤恨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苏顷什么都瞒着她。
她故意扯掉最高的那朵花枝,花朵花瓣零散昭示着主人的不爽。
“苏先生,别动。”
声音从微敞的门里泄漏出来,苏蔓顿住脚,抿住了上扬的唇。
苏顷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晕针,惹得不少嘲笑。
护士摁住想乱动的苏顷,不偏不倚地将针头扎进了苏顷的血管,“苏先生,你不能仗着年纪轻就胡喝酒,胃穿孔可不是个小病。”
吱呀,苏蔓推开门,逮出花朵砸到苏顷身上。
护士小姐显然吓坏了,职业精神让她挡在病人面前,“这位小姐,请冷静一下。”
女人面容姣好,男人懒洋洋地瞄着她,护士小姐猜测,二人应该有情仇。
安抚好苏蔓的情绪,护士小姐一步三回头,观察苏蔓,生怕她一下没了理智,掐上苏顷的脖子。
苏蔓的确也这么干了,她把握住力道,没有伤到苏顷分毫。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