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笑了,自从十六年前阮康嘉谷关一役后各君主约盟停战百年,各地方休养生息已经鲜有战事,不知他国,反正在晋朝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的情况是少之又少”李沐尘给他大哥李沐阳讲了一下晋朝国情。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李沐阳听他说了半天疑惑顿生,这小子当真不简单,十几岁的年纪关注的东西,能朝军师展。
“阮康嘉谷关战役闻名天下,眼下这盛世的光景就是靠那些将士们的鲜血铸基,这事情就连三岁稚童都知道何况是我”李沐尘说着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沐尘你会做吃食吗?”李沐阳问他,见他摇头还给出理由“君子远庖厨”,李沐阳笑骂“饿死活该,行了我们走”他临走前帮屋主下颚归位,解开自制粗布绳索,从怀里拿出一颗金豆放在屋主手中“这是借住的银两”
他带着李沐尘推开屋门走了,屋主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中的金豆子,苦笑不已,李沐阳去而复返“我告诉你,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人死如灯灭,看你连个亲人也没有,死后埋骨之地都不知在何处,你甘心吗?”
李沐阳说完转身离去,屋主喊着“等等”,李沐阳扭头没好气的问“怎么?还想让我揍一顿?”
屋主弯腰拱手“兄台高义,小弟已心生悔意,我看兄台不像是凤侠镇人,我能否与兄台同行畅游,我名孙鑫佑”
“你会什么?带着你我能得到什么?”李沐阳想着一个人逍遥也是逍遥,带着一帮人逍遥也是逍遥,人多人少,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会音律,精通数术,湘南、栾京、越阳等地有我私下产业,出行在外食宿我包,只是带着我有可能会招惹一些麻烦,我也不确定对方到底知不知晓我的存在”孙鑫佑面色苍白有种万念俱灰之态。
“孙?惨遭灭门之祸的是你家?你不去报仇吗?”李沐阳想着作为路痴确实需要领路人,只是这妨碍别人报杀父之仇,灭家之恨会不会不太好。
孙鑫佑苦笑“报仇?我连谁是仇人都不知道,怎么报仇?”
“那你是怎么躲过一劫的呢?”李沐阳有点好奇,难道这孙鑫佑是武功高手?又或者轻功极好?
“我自幼体弱多病深居内院与音律为伍,常伴药汤,外人不知孙家大少上面还有我,那天我去青山寺找云闻大师突然病,次日归家,孙家已是命丧黄泉,我孤身一人找不到生趣,于是想着寻死,后来你就都知道了”孙鑫佑此时已经从魔障走出。
李沐阳拍了拍孙鑫佑的肩膀“逝者已矣,切莫过度伤心”
孙鑫佑笑了“我不伤心,事实上我只是很生气,你能体会到自己筹划多年还未实施报复,对方就被人一窝端的感觉吗?没有仇恨支持,了无生趣”
“哎呦喂,好了不要卖惨了,都过去了,世间何其之大,趣事从生,凡事不要太执着,沐尘一会就饿晕了,我们先去壹号客栈吃点东西再说出游一事”李沐阳深感孙鑫佑是个有故事的人,带他上路肯定会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