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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砦……砦主!?”看到地上的头颅,常鱼通瞠目结舌地叫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看了看地上的脑袋,又看向站在高台上的人。有人扯着嗓子喊道:“长得一模一样!”
此刻,站在高台上的李庆,脸上没了笑容。
“小黑,这是怎么回事?!”王诜厉声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常鱼通脑子里回想着这几年在沙门岛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后用指头指着台上李庆,道:“别人不知道,小的可是从李砦主上任第一天起侍奉的,台上的确确实实是李庆!”
这遭变故也出乎了克里斯等人的意料,她低声自问:“怎么突然闹了个真假砦主?”
秦禹九轻声笑笑,道:“死的这个必然是出汗多的‘李庆’。”
听他这么一说,克里斯脑子转得快,立刻想起了秦大官人赠李庆“蜀蕊”,让他泡澡除湿的事情,她恍然大悟道:“你送香就是因为辨出了李庆是两个人?”
点点头,秦禹九笑道:“一人爱出汗,一人不爱出汗!”
克里斯抬抬下巴,指向高台,道:“昨日送香时,看来是台上那位!”
“不错,终于开窍了!”
克里斯嘴撇得老高,心想:你要是早早就现了,干嘛不直说,非要大费周章打哑谜!
王诜与他们离得很近,自然听到了两人的讨论,转过头质问常鱼通道:“那个郗英的,到底是什么人?”
副砦主还没回答,李庆突然骂道,一脸的紧张不安,“常鱼通,老子待你不薄,你就如此报答于我,与外人合起来拆老子的台?”
常鱼通笑眯眯的答道:“砦主您的手段,小的这些年见得可不少。岛上的事小的知道得太多了,不知哪天上面查起来,你就把我当成了替死鬼!小的只是为自己早做打算罢了!”
他们这边高声叫骂,王诜看见四周那些人在那里交头接耳低声嘀咕,好像是知道李庆可能死了,便觉得岛上群龙无了,一个个咕咕唧唧的说话,眼瞅着要有异动。
此刻,王诜大喝一声,道:“李庆!你现下若能束手就擒,本官便饶了你一条狗命!”
“看来王大人上岛果然是来捕盗的?”李庆飞快地扫了一眼王诜和他周围带的护卫,哈哈笑道,“你真以为就你身边带的那几个人能奈何得了老子?”
“本官上岛就是来抓你的,又怎么会只带这点人!水师派上岛的船早已被筏帮的诸位英雄和爷的青州军偷梁换柱了!”王诜这么夸大其词的说,一方面是诈那李庆,另一方面也是震慑在场的这帮江湖宵小。
他这话一出,果然周围一阵抽气声,本想妄自行动的人也要斟酌二三了。
李庆却半信半疑道:“他们能进的了沙门岛,却不见得能上的了大黑山岛!”
王诜道:“有副砦主给的海图和布防图,自然不成问题!”
李庆指着常鱼通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突然间,记忆都涌上心头,常鱼通一拍脑袋道:“大人,我想起来了!那个叫郗英的囚犯与李砦主同天到达,是他亲自押解上岛的,当时郗英裹着纱布,看不清楚嘴脸,李庆只说他与其他囚犯争斗,脸上受了伤!”
“你意思从一开始李庆就是假的?”王诜问道,声音异常冷峻。
“可是那砦主的上任文书确确实实是真的,不会有错……”
不待常鱼通的话说完,肉瘤大汉从地上一跃而起,直奔高台,一双大手抓向李庆!
同时,李庆站着的右侧台子震动了一下,而后整个平台迅向上攀升。
肉瘤大汉这一下抓了个空,但他在空中竟硬生生的又腾起一丈多高,只差尺余就能让他攀到高台的边缘。
事情就怕有人挑头,他这一动,其他人哪里还能按耐得住。
上官兄弟第一个冲向了左边的高台,台子边的金鳞蛇盔兵架起长矛阻止二人,上官杰飞刀一挥,便把对方的兵器斩断了。
洪七里和克里斯等人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早已悄悄地靠近了左边的高台。
那边肉瘤大汉刚一出手,他们便窜上了高台,熊戴影出手点中了附近几个守卫的穴道。
“月e儿!”宁一飞大叫。
“小心机关!”洪七里拦住了宁一飞。
外面有那层金丝栅栏,宁一飞和克里斯不敢靠得太近,只得不断的挥动手臂,希望月e儿抬眼看到他们。
那琉璃罩里似是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因为见一群人靠近,里面的女孩们都紧张的缩在中央,挤作一团。
终于,月e儿侧头看了一眼,看到宁一飞,她猛地愣住了,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她拼命挥手,大叫起来,但外面却什么也听不见。
“我们来救你了!”克里斯冲月e儿打着手势。
见到欧阳峰,小姑娘脆弱的小神经终于绷不住了,她挤到了几个女孩前面,不住的拍打这琉璃罩,泪流满面。
洪七里一把扯下自己带的假、假眉毛,虽然月e儿好像听不见,他还是用低沉的声音安慰道:“好妹妹,莫哭!”
月e儿一见那陌生的中年人竟是洪七里,激动地挥手大叫。
洪七里挥挥手,向她示意退后。
月e儿点了点头,抹干眼泪,又退回到中间,与几个女孩抱作一团,她激动地告诉她们,有人会救她们出去了。
台上已经爬上了一众江湖人士,他们打退金鳞蛇盔兵,想夺取宝物,纷纷在想办法打开金属笼罩,只可惜刀刃一碰,便会击出火花,那笼罩上的栅栏变得滚烫火热。
这时,还在台下的滕楚凉叫道:“洪帮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