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感觉男人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就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有些迟疑。
也不知道是看出了她的动摇还是什么,晏淮突然出声道:“走吧,我们得去跟老爷子贺寿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便牵了初夏的手。
初夏一度本能地想要挣脱,但又瞥见了晏淮眼里的似笑非笑。
她顿时想到了他们的约定,于是也只能停下了挣扎。
再后来,她和小漓就被晏淮带着去给晏去病贺寿了。
两人朝晏去病走去时,晏淮又低头在她的耳畔提醒着:“别回头!”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后者痞笑着:“帮你气他!”
初夏:“……”
她倒是觉得,像是在收拾她!
也许是初夏质疑的眼神过分明显,晏淮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便又笑道:
“一般过分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往往都不懂得珍惜。我这是让他珍惜你!”
初夏又翻了个有涵养的白眼,她只觉得他在给她找麻烦而已。
“算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们还是快点上去贺寿,都要开席了。”
“好……”
初夏和晏淮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聊边走,殊不知贺北溟还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人的背影。
晏淮照顾了初夏和小漓四年,他觉得自己可以默认初夏和晏淮的关系比与其他男性亲近一些的,可以内心豁达一些的。
可当看着两人一通离去的背影,他却有毁了一切的冲动。
他一度想要付出实际行动,却在这时,对上了小漓回头看他的目光。
父与子的四目相对,他第一次从小漓的眉眼间读到了除了冷漠和不屑外的情绪——同情。
但即便这样,贺北溟也没有被安慰到。
所以给晏去病送了一套明朝的墨砚台后,贺北溟就落座在做角落的一桌,独自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