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突然就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扔在了桌子上了。
虽然盘子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但盘子和桌子碰撞在一块时还是发不出不小的动静。
如此大的声响,不止打断了梁幼怡的演奏,也将在场所有阔太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尤其是贺老太太,简直怒视着初夏。
“怎么回事?端东西不知道轻拿轻放吗?礼仪规矩都到哪里去了?”
贺老太太刚才忙着和程瑜夸梁幼怡,也没去仔细观察初夏那边的动静,还以为她是不小心弄出来的声响,便趁着这个机会教训了她一番。
其实她的想法也简单,希望初夏能在这些聚会中明白自己配不上小五,也不被贺家接纳,想通后主动离开,也省得强拆散他们和小五产生隔阂。
程瑜看着初夏那张妖冶的脸,心里冷嘲:活该!贺家老太太摆明了不会让你嫁入贺家在刁难你,谁让你还臭不要脸地帮着忙里忙外,以为劳力付出就能改变她的态度?笑话!
不过考虑到这会儿是贺老太太筹办的茶会,初夏现在还背负着贺北溟未婚妻的头衔,她才没有跟着落井下石,免得被扣上插手别人家务事的罪名。
梁幼怡也看着初夏,她刚才虽然在弹奏钢琴,但实际上目光也都一直在初夏的身上。
她知道贺老太太言语内外都在夸她从而贬低初夏,她非常享受这种优越感,也非常期待初夏听完这些会作何感想。
但初夏却选用了这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不爽,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初夏看着他们三人近乎冷嘲热讽的神色,也大致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
可无所谓了,你看现在几乎所有新境的名媛阔太都清一色以类似的表情看着她,他们也只是仇恨值排行比较靠前而已。
没有理会贺老太太近乎咄咄逼人的问话,她理了理之前忙前忙后而垂散下来的发丝,然后浅笑对上贺老太太:“我只是觉得梁小姐弹得很差,难以入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