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眠只是担心自己对贺北溟的敌意暴露,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窘境而已。
所以他当即反驳:“四舅,您说笑了。小舅舅什么都不缺,有的也一直是最好的,我这里可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惦记的。”
“是吗?可我看着可不像是这么回事。”贺老四贺擎宇笑着瞥了顾风眠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贺北溟的身上。
两道视线交锋的那一瞬,贺北溟微眯起犀利的眸,最后目光再放淡,“四哥的意思是,我玩了他的女人?”
贺擎宇虽然没有谈及女人谈及初夏,但话里话外又都是说玩了顾风眠女人的事情,就差直接报出初夏的身份证号了。
贺北溟索性趁势自己说穿了,但语气里的冷漠值得人推敲。
顾风眠听着他将“玩”这样的字眼用在初夏身上,心里很是不对味,很想和他打一架。
可碍于贺北溟是他的舅舅,哪怕相差没几岁,辈分也压死了他,他到底没敢动手。
再者今儿是大年初一,现在来贺家拜年的人真是络绎不绝,要是在这和贺北溟大打出手传出去的话,今后他在新境真的没法混了。
所以最后顾风眠只能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茶杯上,握着茶杯的手每个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而这一举措,自然也逃不过贺擎宇的双眼。
“也是这个意思。天下女人多的是,你怎么非要玩到风眠的前任上?你看,风眠这气得都快要把我这套私藏的杯子毁了。”
“四舅,您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这杯子好看了点,想端起来多看几眼。”顾风眠很努力地想要绕开这个话题。
只是顾风眠以为贺擎宇在开玩笑,贺北溟却清楚他在玩笑之外的其他用意。
“一个女人而已,而且都已经分了。不过他要是这么不舍,我不玩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