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角门,就见李府院落层进迭出,屋舍鳞次栉比。』』飞檐画栋、假山亭台、池水环绕、廊道回旋。水里游着各色锦鲤,假山草地上站立着各种鸟雀,种满了各样的花草。
不知走过了多少进建筑后,薛明有种眼晕的感觉。若不是有系统随即生成的地图随时可以查看,薛明真怀疑自己要迷路了。
侯门一入深似海,单从字面上来说的话,这李府倒是挺符合这个描述的。
等到众人来到正厅,远远的就见一大群子的人早已等在了里面,为满头华,精神矍铄的老人相必就是外公了。
看了厅外的薛明一家一眼,老人重又低头看着眼前的地面,仿佛那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花一样,嘴里淡淡的说道:
“回来了?”
母亲忙拉着惴惴不安的父亲,示意身后的薛明和哥哥妹妹一并向前在大厅外缓缓的跪下了,口中低声说道:
“父亲,我们回来了。”
“哼,还知道回来!不是不要这个家了吗!”
母亲跪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外婆过来给解了围,对着外公说道:
“死老头子,咱们闺女走了这么些年,这好不容易人回来了,你这也不知道给个好脸,明明心里想得跟什么似的,脸上还装什么装!万一闺女再走了看你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想了。”
外公还是嘴硬,只是嘴里嘀咕完了那句话就转身灰溜溜的进了厅里,只留给大家一个背影。
外婆在外公身后对着那颇有些狼狈的身影撇了撇嘴,转身忙把母亲拉了起来,安慰她不要听外公的。周围的几个舅舅这时也相继过来扶起了父亲,薛明和哥哥也各被一个年岁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扶了起来。
妹妹转头看了看现没有人要来扶自己的意思,不由撇了撇嘴要哭的样子。后来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起了来时的路上母亲曾经的嘱咐,好在没有哭出来。
吐了吐小舌头,妹妹自己一个人从地上伶俐地爬了起来。
这时周围的气氛也变得热络起来,外婆拉着母亲的手,边看着母亲边给身后的父亲一一介绍着大厅里各人的身份,说道:
“俗话说‘长姐如母’我这闺女是家里的老大,你以后就是家里下一辈的男丁中的老大了,要起到表率的作用,我也不要求你作出一番事业来,只求你们兄弟间能够和和睦睦的就很好了。”
父亲在身后唯唯点头称是。然后外婆指着厅内年岁较大的一个青年说道:
“你二弟李纯,你是认识的,还有你三弟李纲,前几年考上了进士,目前在太常寺任职,过几日便会回来。四妹嫁了福州胡氏,想来这几日也应到了。这是你五弟李维,你们也是见过的,只是那时候维儿尚小,怕是不记得了。”
这时那青年恭敬的向着父亲行了一礼道:
“仲辅见过大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