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陈起鹤定定盯着叶凡的身影,直到叶凡消失在转角处后,他才进屋。』』
关上门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赵福庭,你脑子被猪啃了吗?”
赵福庭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衣服,没说话,眼神闪烁。
陈起鹤的第二句话是:“狱房里那么多刺头,用得着你当出头鸟吗?”
“……”
说完,不等赵福庭回应,陈起鹤拉开门离去。
赵福庭怔怔望着陈起鹤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意味难明的笑了一下,关上门,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习惯性的把两腿搭在桌面上,随后点燃一根烟,默默抽着。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蛋一会儿满是戾气,一会儿咬牙切齿。
等手中的烟抽完后,他狠狠摁灭烟屁股,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后,他简单和对方说道:“放心,已把他安排到了朱鸿章的狱房里,嗯,我这区里性格最残忍的暴力犯。”
……
……
一区117号狱房。
四张铁架床,上下铺,八张床,已住了七个犯人。
此时,靠门口的那张下床最是热闹。
成中心的是一个体形无比肥硕的壮汉,约摸一米八的个头,光着上身,穿着一条大裤衩横躺在床中央。
他浑身是肉,给人的感觉就是肉、肉、肉……真不是夸张,两条腿像两根大树桩一般,粗壮程度只怕要胜过女人纤腰,胸腹上的肉,一层叠一层,仿佛挂着无数个轮胎,手臂则像小腿一般粗。
脸上也是如此,肥头大耳,腮帮两坨肉都呈下垂迹象,眼下的肉则挤得两眼只剩一条缝,或许眼睛本来就小。
依目测,至少在三十五六十斤以上,如此重量,床板似乎都受不了,所以,床下甚是壮观的支撑着六条木凳……
现在,四个犯人正伺候着他,一人拿着毛巾给他擦汗,一人剥着瓜子喂他,一人给他捏着手臂,一人则给他修着指甲。
大老爷一般的生活,不简单啊。
这时,他吞下一把瓜子仁,边嚼着,边问道:“消息可靠吗?”
站在床前的那个囚犯立即应道:“豺狗传过来的消息,应该错不了,蔡亮和韦昌刚刚调回来了。”
“那再好不过了。”肥硕大汉怪笑了一下,随手在身边那个给他捏胳膊的犯人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那犯人扭捏晃了晃身子,嗲声嗲气道:“章哥,温柔点嘛,把人家都捏痛了。”
够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些犯人倒是习惯了,且眼泛淫光看向这伪娘们,不是这些人品味不行,实在是这伪娘浪起来的时候比女人还千娇百媚。
道行很深啊!
正是这时候,门上的小窗口“咔嚓”一声拉开,一狱警在窗口中喊道:“朱鸿章。”
“在。”
肥硕壮汉挺腰坐起,整得铁架床左右乱晃。
他起身挪到门前,皮笑肉不笑的和狱警打招呼:“林哥,有何吩咐?”
“你朋友刚来了,写了张纸条给你。”
“谢谢林哥。”
朱鸿章摊开纸条,纸上写着四个字:好好招呼。
朱鸿章微愣,随即怪笑道:“林哥,麻烦你告诉我兄弟,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那狱警没说什么,拉上小铁窗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