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郊区,野草飞舞,一挺拔的身影惹人瞩目,他手上拿着一张湿巾纸,神情认真的擦着手,而在他的脚下周围,是数不清的尸体,残肢。【】那暗红的液体,侵入泥土,那些野草的颜色,似乎都染上了几分红色。
“教父,缅市的天狼帮已经消灭完毕,我等已经带人入驻他们地盘。”在他身后,一鸣男子单腿跪地,一手放在胸前,他的目光不敢看琰墨,而是看着他的脚,却丝毫没有影响他那炙热敬仰的眼神。
“恩。”琰墨冷漠的应了一声,手中的湿巾纸飞出去,在半空中,一道狐火突然亮起,湿巾纸消失不见,接着那团狐火跑向那些尸体残肢,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尸体也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暗红凝固的血。
“大人,需要用餐吗,右翼已经准备好了。”右翼一身宝蓝色的贴身短裙,完美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脸上那娇柔的笑无一不让男人折服,可这对琰墨也没用。
“不用,还有,此刻你的名,改。”琰墨眉头为不可查的蹙起,他忽然抬头看了看天上那缺了一角的月亮,“名断月。”说罢,便转身离开。
右翼,哦不,此刻应该是断月,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月亮,凄凉的笑了笑,断月,断月,断,是要她断了你无法靠近的冷月的想法吗。
“走吧,回去。”她冷冷道,随着琰墨离去的方向离开。
琰墨没有回酒店,他此刻正在缅市的夜街逛着,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不想去面对苏果那不断的拒绝,虽然他很想见她,也不知道为何,那感情,似乎越来越浓,不过离开没多久,他就想见她了。
看着那众多的小吃,琰墨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低声笑了笑,找了各种他闻起来不错的小吃摊,尝了尝,才每样买了一点,想着苏果这个年纪,一定喜欢吃这些。
不过,一路上,狼女不断增加,琰墨身上的气息更冷了,让那些狼女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却依旧低声惊呼讨论。
回去的路上,突然两个敏感的字飘进琰墨的耳朵,让他停下了步子,而他身后的一群狼女,也停了下来,想后退,却又不甘心,她们本以为琰墨停下来是因为想让她们滚,结果,她们没想到琰墨突然转弯,走向一边的夜宵店,店里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相貌上等的男女,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而且那女子一脸苍白愤恨。
“元清,你到底是想干什么,那个女的,和苏果同名的那个女的,我总感觉她就是我们害死的那个苏果,她的眼神,她的动作,我这两天都已经观察了,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的一些小动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元清,我们快离开吧,她是回来报复的。”李优优脸色苍白,嘴里的话却相反,有力夹杂着愤怒,在她看来,那苏果不仅回来报复她,还要和她强她眼前的这和男人。
“优优,你冷静点,她怎么可能是苏果,别忘了,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她们相差十多岁,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只不过碰巧名字相同而已。”宋元清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劝说,不过显然,他的劝说进入李优优的耳朵,就是对苏果的维护。
“宋元清,你还是喜欢她对不对,你的心还是向着她,她都死了,是你亲手害死她的,就是你喜欢她,她也一定恨死你了。说什么名字相同,那都是借口,那模样,根本就是苏果小时候的样子,和她一样素面朝天,清纯靓丽。”李优优想起苏果的面容,心里就发慌,年纪相差这么大,却有着相同的外貌,而且连一些细小的习惯动作都一样,这天下镇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况且,那苏果看他们的眼神,绝对不是看陌生人的表情。
宋元清沉默,心里想着,刚看见苏果时,他是有些惊慌,可等他醒过来,心里居然升起一股庆幸和高兴,那熟悉的面容那笑容,曾经都是属于他的,可现在,他却亲手将它抹掉,其实,最开始和李优优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家势力大,还有就是,想让苏果嫉妒。
从交往以来,苏果从来都是体贴温柔,对他的私事基本不过问,就连身边的朋友,也是他主动带她认识的,他心里边升起了一股挫败感,他想在她脸上看见不一样的表情,出现不一样的情绪,可最后,他做到了,而他要承受的结果却是苏果的死亡,还是他亲手送她上黄泉路,这不是他所想的。
“优优,我累了,我们先静一静,等这次宴会结束再讨论这件事,好吗。”宋元清扶着额,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脆弱,让想要发火的李优优都只是张了张嘴,没说话。
半响,她吸了吸鼻子,眼里有些湿润,她知道,这是她偷来的爱情,可在看见苏果脸上那惊愕和失望,心里难过,却也兴奋,可到底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他此刻的模样,也让她心疼。
“元清,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就不说了,只是我要提醒你的是,苏果已经死了,已经成为过去了,不过她曾经在我们生命中留下什么,但都已经成为回忆了,我们就把它放在脑中深处,好好过日子,好么,前段时间,我爸爸再问我,我们两家人,什么时候再见个面,把婚事定下来,你看看你的时间,我这边都没问题。”李优优握住宋元清的手,软言软语的说道。
宋元清愣了愣,抬头看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李优优羞射一笑,娇声道。
“元清,我都快二十六了,你也快二十九了,是时候定下了,再过几年,恐怕就要成为高龄产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