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很稀奇吗?”
越子生眉头一挑,其实从离开江城以来他碰上的觉醒者比普通人还多。
什么雷啊水啊,还有云鬓雪的冰与曲正业的治疗,哪个单拎出来不是适配性极高的觉醒者?
可惜了,其中一大半被他杀死,全尸都没留下。
但越子生从不后悔杀人,又或者说在他心底已经没有杀人是什么概念,好像很顺滑便越过了那道对其他人来说如天穹般的坎。
当然,这其中是谁的原因相信不说也知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要不是怕对方的武力,那拿着铁锹的女人就差冲到越子生面前了。
“如果不是那些人里面有觉醒者,我们至于躲在这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你以为觉醒者是白菜吗满大街乱跑?!”
说罢她扯了扯自己脏污不堪的衣角,面露痛苦。
食物,水越来越少,连维持基本的生存都困难,洗澡就更别想。
每天忍受着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恶臭,皮肤脏得都要结块,对她来说简直和上刑没什么区别!
“...”
越子生没有回答女人,他只是抬眼冷冷瞥了下对方,便移开了视线。
这女人看上去明显精神出了点问题,他懒得和精神病废话。
“你...你是觉醒者?”
为首那中年男人将信将疑地问道,不是他没见过觉醒者,而是面前这红发青年的各种行径实在诡异,自己不得不怀疑。
对方给他的感觉更像某些可能会化为人形的怪物,除了会口吐人言外和怪物已经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那诡异阴寒的黑线,他从未听说过有人会觉醒这种异能。
“是。”
越子生点头承认,既然所有人认为自己是觉醒者,那么他便顺水推舟。
反正伊哈麦德的事在弄清楚前,他是不会轻易对别人说的。
中年男人一愣,不只是他,其余人在听到这红发青年坦然承认自己是觉醒者后面色都开始变得复杂。
回想起对方说自己有一个觉醒者小队,他们眼中不由带上恐惧之色。
“你和那些人...真的不是一伙的?”中年男人颤颤问道。
“你是说安城地上那些人?”
越子生不以为意:“我再说一遍,我是从江城穿过迷宫来的,你们的情况我不清楚,别让我重复第三遍,懂了?”
话音刚落,那些缠绕在众人腿上的黑线徒然拔高,竟攀上他们的脖颈!
感受到诡异黑线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阴寒,中年男人大骇,赶忙点头!
“懂!懂了!”
越子生回头看了眼自己来时的路,对面前几人说道:
“我的人还在外面,介意我把他们带进来吗?”
“不介意,不介意!”
冷汗从中年男人额前溢出,他敢介意吗?
...
回到地上,和云鬓雪他们简单交流一下说明情况,在听到下水道真的藏了人还有个类似秘密基地的地方后,几人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