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与吉呼甲看见我的写的字都是一愣:“这是给哪家姑娘的?”格日勒笑问。
“青兄果然风流。”吉呼甲拿起一看,说,“这简笔字倒也有趣。我可以帮你代劳。”吉呼甲笑道。
我笑着低声说了顾雨词具体地址,然后说:“那就麻烦兄弟尽快,兄弟递了这绢子,顺便再替我递一句:上天无道,不必想我。”
听我这言,他们两都有些迷惑,搞不懂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我心下暗叹,希望顾雨词能听懂我这诗中迷语,写而不言也是想让人不因语音联想,而是看到字面的意思,形成一个惯识。本来不必有后面一句,但最后还是想加上,即是提示也是安慰。
“你们也别兄弟来兄弟去,现在你就是我的弟子,称呼他为师兄即可。”格日勒对我道。
“那就麻烦师兄了。”
“你既叫我师兄,此事就是分内之事,不说麻烦。”吉呼甲笑道。
次日,吉呼甲为我跑腿,束三束四近几日也时时不见踪影,好在束峰一直在,每隔四个时辰都要给江潇潇喂血念咒。听格日勒说这是一种控制催眠的手段,使用秘法让江潇潇对束峰产生依赖,血即是媒介也是毒品。
“老头,什么时候教我本事啊?哎呦,痛!”我问格日勒,被他手杖敲了一记。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尊师重道,叫我师傅再说。”
“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啊?”我摸着脑袋心里暗骂,脸上带着谄笑道。
“这还差不多。”格日勒迷眼道,“等回了部落,拜了巫神正式进了巫门,可以借助巫神的力量就可以开始学艺了。”
“巫神是什么?”
“巫神承袭天地大道,万物生长可谓巫,万物特质可为巫,万物协和可谓巫……”
“那就是无处不在了?怎么跟道教道法自然挺像?”
“道法自然?不错,你说的不错,果然是有灵性之人。”格日勒笑道,“不过还有区别,巫有神灵,自然没有。我们所学巫术都是借用巫神的力量,要心怀感恩……”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给我说巫道法,不时瞅瞅外边束峰的动静,不知这会他在干什么,看时间又快到他炮制江潇潇的时刻了,这两日我发现江潇潇的神智越来越迷糊,发疯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看来要被束峰彻底控制了。心里极为忧心。果然那房里传来江潇潇的嘶吼,只有正午的时候江潇潇的神智最为清晰。
“我去看看,一会回来再听。”我说完向那边走去,格日勒也不拦我。
进门刚好看见束峰开了机关,拉开了箱门,江潇潇柔美的面貌此时狰狞可怖,玉齿都要咬碎了一般,但仍抗拒不了束峰一步步的血咒控制,束峰肯定也知道我的到来,几日我时不时都会抓时间过来,他也见怪不怪了,专心致意做自己的事。
江潇潇注意到了我,恨意的目光看我也不会消减,我张嘴作着口型:坚持住,我会救你!江潇潇面目稍怔,随后仍然恨意盈然,也许她并不相信我的话。
“你想救那姑娘?”我回到房内也没心思理格日勒,愁眉苦脸的想着如何才能从束峰手里夺走江潇潇,格日勒突地问道吓我一跳。
小心看了看外边:“你怎么知道?”
“我老头子是什么人?活了多少岁了,这事看不出来?要不要我老头子帮你?”格日勒道。
“你肯帮我?你们不是一伙的么?”
“什么一伙的?跟我老头子可没啥关系,我老头子瞅着这帮臭虫也讨厌的很,要不是功力没恢复,吉呼甲又与他们有约,早想戏弄戏弄他们了!”格日勒说的话让我一喜。
“那师傅您要怎么做?我想救那姑娘,太可怜了。”我忙道。
“我看你不见得比束大高尚吧,是不是瞧人家小姑娘生得漂亮?就这闺女现在的状态,你小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见得爬的上去。”格日勒嘲笑着我。
“你别管我爬不爬得了,你说帮不帮怎么救吧?”
“简单,那束大原本修的傀儡术,现在不知在哪偷学的青湘活尸术,想两者合二为一练就独一无二的傀儡活尸,不过就他那低不成的资质,现在怕是还在实验吧,我只要稍稍点播,找准机会,趁他们松懈也不是没机会救走那姑娘。不过,怎么支开他们,又不引起过度怀疑,却是个问题。”
“这不是问题,您今明两天就实施,我们明晚带她走。他们明晚要出去干什么事,如果能留下她在这里,我们正好有机会带走,说不定还能不引起怀疑,至少让他们没有明确的证据。”我高兴地道。
“若是如此那就试试吧,明天我们本来也该返回草原了。”格日勒捋捋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