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一些没人的地方和那些女人做些的事,还有不少的女人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自觉自愿的来钻梁冬清的被窝。那几乎都是那些女人的男人要他们来的。或者是家里有事得请几天假,希望别扣了全勤奖,一个月的倒不多,可影响到年终奖可不少;有的是和班头有了矛盾发生了争吵,怕班头给小鞋穿,得换一个班组;有的是损坏了工具,需要照价赔偿,可有些想不被同时罚款;还有很多很多的原因。反正自己和梁冬清平时也没多大的交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说现在求人办事,不出钱光说白话是万万不可能的。既然又不想出钱,就知道应该让自己的老婆来吹吹枕头风。
梁冬清所在的那个工棚里有四张,这间管理人员居住的地方除了王大年和武万全两个幸运的被来的挖煤工人,还有不愿意和那个过于跋扈过于讨厌的老婆同处一室的蒋红卫也挤了进来。那些女人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她们想说的事情,挖煤的这两个矿工解决不了,矿长蒋红卫又不喜欢和那些交往过滥素质过低的女人来往,当然就只有去钻梁冬清的被窝。
梁冬清的上和蒋红卫的上一样,一年四季都挂着四方蚊帐,不同的是蒋红卫的蚊帐的颜色有些白,能够钻进那个帐里去的似乎也只有雷淑芬一个女人,而且多是在白天。王大年和武万全有时候白天在工棚里睡觉,当然也碰见过,不过相安毋躁,两个挖煤的不过就是把头转一个方向,继续睡觉,矿长同样会一点声响也没有的做那种事,只有那个羊脂球一样胖的女保管会大呼小叫,都是过来人,一听就是装的,武万全那个时候就发誓以后一定要报复她。
而那些女人到了夜晚偷偷潜入梁冬清的被窝的时候,就可以听见那张木在吱呀吱呀的响着,那张发黑的蚊帐就会忽悠忽悠的乱摇乱晃,虽然那些女人也会哎哟哎哟的,梁冬清也会气喘吁吁的喘气,可是因为隔了一层蚊帐就只能闻其声而不能观其行了。不过常常会把其他的三个人给吵醒,武万全就会起身出去上厕所,王大年就会打开矿灯在笔记本上写几行字,蒋红卫咕噜一声,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着,也不发脾气。
梁冬清就会在蚊帐里和蒋红卫说话:”委员长,冯的脚昨天路上被铁轨道钉给扎了个对穿过,可不敢请病假只能忍着痛继续上班,他老婆说今天都已经肿起来了,想进城去看看医生,您看能不能给他算个工伤?”
蒋红卫冷冷一笑:”凭什么?凭他的老婆现在就在你的被窝里?”
”那只是一个方面,人家只是对我有些好感,平时就有些眉目传情,这不找了个理由就光明正大了吗?”梁冬清笑嘻嘻的说:”修订的工伤条例清楚地写明,上班路上发生的意外也属于工伤范围,可以享受工伤待遇。要不,我让他老婆到您那里来亲自和您谈一谈怎么样?”
”别”蒋红卫一口拒绝了:”还是留着你自己享受吧,老子没这个福气。再说你刚才不是说你们早就眉目传情,相见恨晚吗?”
王大年把脸蒙在被窝里,必须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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