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感染者突然全部停止了任何动作,它们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的麻瓜一样,一动也不动。
随后几人看到操纵仪器的阿特兰人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开始暂停了工作,反而是凑在一起了。
“趁现在...我们走!”
陈寒眼睛一亮,现在正是一个比较好的时机,地面上的血液几乎被吮吸完毕,那些恶心的触手也都缩回了已经变成墙壁的“圆球组织”,而感染者似乎被干扰了,停止了运作。
“为什么会这样?”
“蝗虫”忍着自己肋骨的伤痛,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不过再留在这里肯定是死!”
张若冰拍了拍“蝗虫”,示意整个小队撤离。
虽然接下来的转移风险极大,有可能还没走出去感染者们就把他们围了,但是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快!”
陈寒迅速的将固定器固定在楼顶,将自己的索降器迅速的卡好,说完就飞身跳下了楼顶。
索降器的忠实的履行了自己的工作,仅仅10秒钟不到,陈寒便踩着感染者的尸体到达了地面。
他吞了吞口水,脚下是数具已经血液流干,生命力耗尽的尸体。而面前半米的地方,就有一头变异感染者正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像突然被断了网的小学生队友。
而它的手臂上进化而成的骨刃,显然不是闹着玩的。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小队的五人依次到达了地面。
“索降器被卡住了。”
陈寒拉了拉,发现索降器被卡在了房檐与水管之间,无法回收。
“放弃,快走。”
张若冰取出了手枪和匕首,率先按照军用电子地图的导航,冲向对面的一个路口。
有些遗憾的看了看多次使用的索降器挂在楼顶,陈寒迅速的搀扶起走的比较慢的“蝗虫”,开始了这场惊险的撤离。
陈寒和“蝗虫”小心翼翼的从如同木桩一般的感染者们之间穿梭而过,这也是众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感染者们接触。
即使是战斗中,大部分的交战距离最近也不会接近他们2米,但是目前的情况明显是几乎快要零距离接触了。
感染者们身上残留的血迹,破损的衣服,狰狞的牙齿和各种异化的骨骼与皮肤...
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难闻味道...
遇到一些感染者过于密集的地方,在队伍最前面的张若冰只能尽力的将感染者推倒。
而感染者就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的撞在后方的感染者上。
张若冰吞了口唾沫,只能心里不停的祈祷着,接着一边快速的行进。
走在后面的陈寒看的心惊胆战,生怕这一推就将这些感染者全部“激活”,到时候尸骨无存。同样的他有些暗骂自己,平时都是如此理智的人,为什么看到“蝗虫”偏要过来搀扶一把,不知道这样会降低自己的生存几率吗?
而“蝗虫”则是第一时间单手举起了这支对他来说有些像玩具枪一样的步枪,随后又松了一口气。
他一声不吭,使劲的希望自己再走的快一些,动作开始牵扯到骨裂的伤口,豆大的汗水开始从额头冒出,但是他也没有吱声。
没有人希望在这种情况下慢慢走。
小队成员们就在无数的感染者之中,格格不入的快速撤离着。
而在阿特兰人的营地之中,这些外来的客人同样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