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成员们查探了几分钟,通过一份遗书,很快搞清楚了事实。
这些都是艺术馆的工作人员,灾难爆发的第一时间,他们便按照防暴流程锁闭了艺术馆的大门。
由于灾难爆发时是工作日,人流量并不多,馆内也仅仅只有1-2个病毒携带者。
在病毒携带者还没有发作时,这些工作人员要求馆内的参观者全部从车库离开。
大部分人都离开了艺术馆,但是也有个别人员不愿意离开。
随后,幸存者的内部冲突就爆发了。
原有的工作人员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将艺术馆里的自动贩卖机拖到了办公休息室内。
随后紧闭大门,不问世事。
而那些被抛弃的幸存者们只能在外面徒劳的发泄,损坏展品。
幸存的员工们出于种种原因,几天后还是给这些饿得奄奄一息只能靠洗手间里的自来水过活的市民们打开了一条通往停车场的道路。
幸存的市民们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的从停车场,妄图找到一条生路。
某个聪明的幸存者悄悄的将门锁破坏掉,这样即使事不可为,他们还能想办法逃回艺术馆。
然而,最终这些挣扎的市民们,还是在漆黑的停车场里,被嗜血的感染者们同化。
而躲在“安全屋”里的员工们,在监控里目睹了这一切后,更没有勇气逃出去了。
在电力供应中断之后,日复一日的等待耗尽了他们的耐心,也耗尽了他们的食物。
异性也没有办法再吸引彼此的注意力了,因为自来水断了之后,宝贵的饮用水只能维持生命,不能用来解决厕所的卫生问题。
自然房间里越来越臭。
人们的行为越来越颓废,举止越来越怪异。
终于在某个夜晚,受够了一切的某个女性员工,悄悄的打开了柜子里藏着的几块用于艺术馆氛围烘托的木炭。
随便找了个不锈钢脸盆,用男人们没烟点燃的打火机,找了些白纸,一边点燃了木炭,一边写下了房门的密码。
最终,在遗书写完了之后,她和她的同事,终于在饥饿与绝望之中,沉沉的睡去,陷入在了温暖的梦乡里,再也没有醒过来。
“所以,你认为这是真的事实吗?”
“蝗虫”不屑的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一些保险套和被撕破的丝袜。
“只是一些做了不道德的事情却又想体面的死去的人罢了。”
机枪手把头看向了窗外,显然房间里的尸体和这份遗书让他有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们或许是别人的丈夫,或许是别人的女朋友,就这么乱搞?”
他嘀咕着。
“活该。”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了他一眼。
“蝗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嘴巴动了动,最终却化作了:
“我去楼梯口守着。”
陈寒和张若冰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信吗?”
“这不重要了,拍照走人吧。”
在“护士”简单的检查了对方的死因后,进一步佐证了遗书的部分真实性。
确实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尸体此时已经开始腐烂了,并呈现出巨人观。没有人试图去掀开已经发臭的被子,张若冰将遗书带走后,确定房间里也没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他们便关闭了房门。
“走吧,该找地方落脚了,我可不想睡在这里。”
小队成员们匆匆的离开了这座艺术中心,他们准备前往附近地图上的一处酒店,建立临时的休息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