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千二冷面道:“顾轻痕是二日前来的京,起因是有人挤兑顾府去年在京新开的百源堂,说药堂售假,且人数渐多京中掌柜压制不住所以才惊了他亲自来京处理。”
“到京后,他宿于城南的顾宅中,第一日在百源药堂中未出,昨日上午也在百源药堂,下午去浮若寺中拜祭先祖,夜里出府……”
“等等”慕容濯喝了一声,盯问:“你说他昨天下午去了浮若寺?”
“是”
宗池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看着慕容濯,“昨日下午颜大人也在浮若寺千三虽然没有入寺瞧见她扮的谁,但却亲眼见她从寺墙上出来,而后去了酒楼,错不了”
慕容濯fèng眸微微一眯,“上次你查的顾轻痕的纸卷,叫人再抄一份过来”
宗池点头,推门出去吩咐了。
千二隐约猜出发生什么,他开口打破屋内沉寂道:“主子,属下今日还探到一事是与顾轻痕此次进京有关的”
“说”
千二上前两步,低语了几句。
慕容濯眼光一掠,半晌没说话,只嘴角轻轻扯动一笑。
笑意微嗤,微嘲,却又有着淡淡的无奈。
……
又过了会,等宗池再回到屋里时,千二已经退下去不见。
慕容濯依旧负手立于窗前。
接过宗池递来的薄纸,上面墨迹未干,细细的小楷写满了顾轻痕以及顾府的平生。
上下来回看过几遍后,慕容濯阖上纸条,“着人去彻查十二年前那一起翻船之事,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内情”
“是”宗池问:“他在睿京可能还需要再待一段时间,需要让千二跟着吗?”
“不用”慕容濯睁开幽暗的fèng眸,声音沉凉道“随他去吧你只管吩咐千三和乌茜看好府里那位,离京前爷不想再出现什么岔子”
“还有,爷让你备的那些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已齐备,只待主子下令便可动手”
“好”慕容濯缓缓道:“那就春年过后就动手,越快越好”
宗池嘴唇动了动,一些话语冲到嘴边又抿了回去,最终只化成一字:“是”
……
掩门出去,霍凝不知从哪冒出来,他拍着宗池微僵的肩膀,小声问:“主子当真还是要送那女人走吗?”
宗池沉沉看他一眼,摇头远去。
霍凝重重一叹。
其实自从上次他拍马屁拍错地方后,为了今后不再吃这种糊涂亏,所以他拎着好酒好一顿请教了千五,然后被千五一句话点醒。
千五说:苏颜这株小野兰,根本就不适合留在睿京,她也没有心思留在睿京,所以何必束着她,非要留在这里入那党争浑水听那身世噩耗平白毁了一生
如果她想走,那就送她走吧
主子先前做错一步引她入京,那么这下一步,就当是补偿吧
解了她的心结,了了她的仇。
然后,送她走
可是,明白这一切过后,霍凝却也深深地,为自己家好不容易动了心的主子--掬了一把悲催同情泪
……
当然,这些悲催的心思是传达不到苏颜这的,且苏颜果真在府中乖乖听话了两日,待在房里连院门都不太出。
这两日里,府里风平浪静,经娇翠传入的消息表示城中也一片平静,仿佛那个人死便死了,他的主子只当死了一条狗,并没打算追究。
可苏颜却知道,那一切,不过是表面的平静而已
如今,她依旧只盼着能在那些平静的表面被掀开之前,赶紧了结这一切,离开这里
于是,等了两夜过后她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新的b计划--探皇宫,进一步查明贤妃的事,辨明慕容濯话中真假
以此来进一步确认,慕容濯与自己的盟友亦或是仇敌关系。
而探皇宫的契机就是,今晚的宫中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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