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话了,众人也如鲠在咽,干坐着一会,便都离去了。
晚上我去到王意的屋子,进门入眼看去,她的窗子上面吊下一枝藤花,挡住了半面窗户我坐在外室的睡榻上,等她从内室中出来,这空闲时段便看她案前的绣花,这绣的是寒梅,记得去年冬天,在家旁的梅林,王意对一朵梅花珍爱不已,竟然半夜还要昭云陪她去看那梅,此后那梅的模样便出现在她的绘画和刺绣上,正当我凝神细品时,王意出来了,一身席袍凸显她的姿容,她坐在我旁边对我说道:“莽弟这晚上来,是为何事呢?”
我开门见山,坐定便说:“表姐,我即日就要启程,家中就由你照顾了!”
她听完,有些伤感,慢声说道:“害,我是不能阻止你去的了,但你可一定要回来!”
我也有些悲伤,用右手撑住案桌说道:“我一定会的,若有变故,会飞鸽传书,我们培养那几只鸽子,不就是为了此用嘛。”
王意低下头,良久道:“我倒是不希望有用它们的时候。”
我没法,下榻向她作个揖,接着说道:“此去我定会速回,若有消息便通告与姐姐们,还望放心。”说完便转身离了她的房间。
两天后,惠风和畅,碧空万里,我别了众人,独自驾着车,带着一只信鸽和干粮用具,离了一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