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三间房,再安排一顿饭。”蔡桦未等他说完就回复道。
这酒馆名为“仓雨堂”,占地大概有三百多平,一楼大堂中央有人在用琵琶弹曲,七八张桌子由屏风隔开,一排排酒坛子立于柜台前,小梯通向二楼,木板制的扶手旁都是木雕的鸟兽,站在二楼能够一览楼下酒馆的样貌,同时各色的彩带悬挂于楼顶,内有一块旗子,上书隶书大字“酒”。一个小厮令我们上楼,三姐妹和昭云昭雨可禾住在大房,另外两个侍仆和蔡桦、老先生住在其中的一间,我则选了个走廊尽头的小屋子,里面陈设简单,一把椅子陪一张柜台在也别无他物。
躺在这木床上,我闭了下眼,准备想回顾一下这几天的事情,但才一会就响起了敲门声,是王圆。
“莽哥,你在里面吗?”
我立即起身,隔着门回道:“在,直接进来吧。”
话音刚落,她就轻轻地将门推开,我看着她换了一身衣服,青绿的紧身裙花瓣似的嘴唇上似带着些许露水,进门后我先从床上站起来,让她坐到床上,自己做到了那把椅子上。坐定后,她开口了。
“我来看看你。”
“好,我们在这休息会,我让蔡桦带人找马车去了,等车到了我们再走。”
“嗯,”这时我看向她,她把手按在额头上,时不时透过手帕朝我看上一眼,放下手后她接着说:“希望我们到了襄阳就能好好生活了,如果要再体验一次这样的经历,只要和你的话,我也愿意。”
我想到了一路发生的事情便说:“希望天下大治,我们本是无罪之人,只是奸臣当道才造成这一番局面罢了。等到了襄阳,我们就能看到母亲,希望那时我们能安稳的生活下去。”
她紧紧地盯着我,再带着羞涩的笑说:“好!”
“你出来了,她们呢?”
“姐姐和妹妹在洗头发,昭云和昭雨在缝补破掉的衣服,可禾我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听姐说她是方便去了。”
听完,我们便再紧接着聊了些读书的时,她提议等到了襄阳可以办个读书学校,我看着这活泼可爱的人儿,便与他聊起了自己当初看《论语》时的经历。
等到饭点时,有仆人叫我们出去吃饭,走下楼后,我看到蔡桦正在门前的院子里给马吃干草,我便喊他过来吃饭。
都入座后,几日没吃上什么食物的众人都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三姐妹们看到我们如此,便也不再顾忌什么仪容问题了,也学着我们吃起饭来。
这时我看到可禾有些神情不悦,我便问:“怎么了可禾?”
她看了我一眼,就立即把头转了过去,这个举动使我立即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经,我便接着问:“可禾,你怎么了?”
“少爷,我”她吞吞吐吐的,“我对不起大家。”
听到这话,我们全都了下来,都将目光看向她,她低下头,带着哭声说:“我是不得已的,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们就要杀掉我的父母,”哭声逐渐大了起来,我们不安的心也都悬了起来,“少爷你们快走,那些官兵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