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啊!”
“太君,别打了,我丈夫有心脏病啊!”
“太君……”
呼~呼~
王铭扭头看向窗外,不停的喘着粗气,他都不用去看,光从声音上就能听出发生了什么。
只是,许锐锋如同没听见一样,平静的,用家具上的遮尘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这时,一个被许锐锋放倒过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他捂着那条仿佛没有骨骼相连、在肩膀上不停晃悠的胳膊,走向了徐茂,当看见杨庆昀倒在地上的一刻,瞪大了眼睛。
“组长!”
一声低沉的嘶吼,徐茂给出的答复却是,摇了摇头。
这就是仇恨的种子,它只要被种下,就会永远存在。当你以为自己亲手拔出了连接根茎的藤蔓,认为自己亲手斩断了仇恨那一刻,却不知道,对方心里已经被你的所作所为种下了一朵即将盛开的仇恨之花。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
说而已啊!
说再不说点好听的,那得是什么人性?
“课长,整条路我们都搜过了,您要的人并没有找到。”
“课长,我们也没有找到。”
“八嘎!”
清脆的耳光声传了过来,一声又一声。
门外,是被打后的日本兵立正的声音:“嗨!”
“为什么这个院子,还有其他的房间不去搜查?”
“说话!”
“课长,这是关东军军官的住所,这几家都是,当初分配的时候……”
“我问你为什么不搜查!”
唰!
许锐锋瞬间就把枪拽了出来,紧紧盯着窗户,一刻都不敢放松。
徐茂也同样如此,他身边的人,更是全神贯注的听着。
“我问你,我说过自己人的房屋可以不搜查了没有?”
“说话!”
哐。
门锁动了一下,日本兵回应道:“这院门挂着门锁……”
“中国的土地上还有士兵在守护,难道,我们就不去了?!”
这句话说出,马占三低下了头,他曾经就守在黑龙江,如今,连哈尔滨都遍地是鬼子。
徐茂也同样低下了头,上学时,无数次的赌咒发愿要和日本人拼命,可到了东北,才发现那些誓言都多么可笑。
所有人中,只有许锐锋和王铭还抬着头,许锐锋一直都在和日本人干着,王铭……他好像没搞懂这些人都把脑袋瓜子埋那么低在干啥。
“撬开!”
“砸开!”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所有没搜过的房屋都给我搜一遍,我就不信,那些反满抗日份子还能从天上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