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飞快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温水。
头顶复古的灯芒笼罩在他短发上,让他眉目寒见的流露出几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安岚心里莫名滞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很懂她。
可能她也曾被自己至亲的人指着鼻子骂过说无无义,只认钱连亲都不顾。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和许薄寒很像。
“不知道为什么,安岚,我认为你会懂我,”忽然,许薄寒忽然冲她笑了笑,那眉目在灯下好像能泛出光。
安岚脸了,撇嘴,“我懂你什么,我什么都不懂。”
许薄寒不语,就这么安静的注视着她,“在精神病院碰见你和你父母争执的时候,我就有这种预感。”
安岚懊恼的瞪了他眼,“你是觉得我和你同病相连是吧,就因为如此你才追我,其实你还是没有忘了你曾经的前女友。”
“不,已经过去了,如果没有放下,我是不会娶妻,这是对另一半的极不尊重,”许薄寒毫不犹豫的摇头,“因为她不懂我,两个人走一辈子,一定要彼此懂对方。”
安岚哑然,确实是这么回事,这点,他倒是很想得开,“你恨她吗。”
“不恨,一个不懂你的人恨她做什么,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懂你,”许薄寒边说边切了一块牛排到她盘子上,“而且转换立场,谁也没有错。”
安岚却没注意到,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沉浸在他说的那句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