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杰将韩运哲放下来,蹲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那个二十七号学生所言非虚,你的老子确实不是个东西。好自为之吧,韩运哲同学。”
说完储杰头也不回,回到队列前方。
吴铜锁一直在旁观察着,大感头疼,一想到这个二十七号以后大概率是自己教导,只希望能少惹点事,别影响到自己的薪资才好。
倒是另一边有一位带队女老师却是开心极了。
这位老师名叫唐希宇,唐门嫡传弟子。在刚开始进行第一项考试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二十七号,将灵力压缩成饼状投射出去的手法,与唐门基础暗器手法相似。
她确定乔邦并不是唐门子弟,更不可能是唐门内宗、外宗、旁宗子弟,这一手暗器手法从何学来就有点意思了。虽然这种粗鄙的手法并不是宗门秘学,传出去就传出去了,但唐希宇倒是第一次见到七岁的小孩能将灵气压缩到这等程度的,无疑这个二十七号学生的精神力并不弱。
“不敢惹事是庸才,很好,很久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小屁孩了。”
唐希宇喃喃自语,身边并没有人,若是有人听到,恐怕会大感头痛。
这个学院里,老师之中最能惹祸的当属唐希宇一人了。前阵子以实验为由丢掷新研发的暗器,把守护学院石桥的组合灵阵的阵眼打破。扣了半个月的薪资,陪同学院内擅长灵阵的四位老师花上一天的功夫把残缺的灵阵补全了。
……
查玉桓将盒中所有号球都抽取完毕,随即从一号开始报起,十六座武斗台已经站满了选手,还没轮到乔邦上台。
武斗场上第二轮通过考试的学生都在观众席上落座,而前两轮未合格的学生则在武斗台边缘站成一圈,想来也是老师的目的。
未通过考试的学生,要么心理素质不过硬,要么畏惧战斗,要么还不能将自身能力融会贯通,要么就是身体素质跟不上。
总而言之,学院分重点班和基础班,乔邦已经看出些名堂了。
韩运哲在旁一直关注着乔邦,打心底已经记恨上这个工读生,害他在师生面前出糗,让他无地自容,现在居然还手指抚摸着下巴,思索着待会上武斗台如何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工读生打趴下。
羞愤和恼怒已然充斥整个大脑,韩运哲已经无法保持理智,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牙床在不停的打架。
乔邦却是浑然不觉韩运哲的反应,一直关注着武斗台上的拼斗。陆陆续续有人落败,有一位学生止不住杀性,仍然前冲准备将已然落败的学生彻底击溃,被三名老师拦住,其中一名老师将跌坐在武斗台上的学生扶起走下场,另两位老师则是在一旁劝诫那位杀性大发的学生。
乔邦若有所思,心中也泛起了别样的心思。
待会对付韩运哲,不能太明目张胆,得使暗劲,得多花些心思才行。
既然已结仇,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学院三年我陪你相爱相杀,往后余生我定斩草除根!
韩运哲并不清楚乔邦的心思,如若知晓恐怕就不是愤恨,而是要让他的父亲将乔邦给处理掉了。
两人心中各怀鬼胎,伴随着武斗台上的争斗声响,乔邦看着武斗台的拼斗,韩运哲看着乔邦的侧脸。
一场风暴在无声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