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娘不远千里托人送来的这封信,怎么会是骗你的呢。”
“这……”凌宇云铭哑口无言,随后又打开信翻着看了看。
公孙老夫人笑了笑说:“云铭啊,不如我们挑个日子就把婚事办了吧。”
“婚事!”顾迎珊惊声呼道,“什,什么意思?”
公孙老夫人走过来握住顾迎珊的手说:“迎珊啊,听伯母给你说几句话,素素和云铭他们两个父亲一生戎马相伴,惺惺相惜,所以他们俩在年轻的时候就约定好了,他们双方的孩子,若是两个男孩就结为兄弟,两个女孩就结为姊妹,若非同性,便结为夫妻。”
顾迎珊愣住了,她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凌宇云铭同样吃惊的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宇云铭说:“迎珊,我……”
……
“你娶吗?”顾迎珊眼睛红了起来,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我……娘的话我不能不听……况且公孙家对我们有救命和收留之恩……”
凌宇云铭正要继续说,顾迎珊的眼眶便红透了,长长的睫毛略微颤抖间,便向下滚落了几滴眼泪,她深深地喘息了几口气说:“你不用说了……要娶是吧?”
凌宇云铭默不作声,他心里忽然想起了平日里公孙素素的音容笑貌,这个时候似乎没有顾迎珊一丁点的位置了。
公孙老夫人摇了摇顾迎珊的手说:“迎珊啊,这男人三妻四妾的不算什么大事,何况素素嫁给云铭也是做小,你还是大的,你又何必哭泣呢?”
顾迎珊听到公孙老夫人这么说,越发的觉得委屈,她一把抽出老夫人握着她的双手,说:“我……我……”心里有一大堆的委屈想要吐出来,却到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她便捂住嘴跑了。
“迎珊!”凌宇云铭赶忙就要追上她,可是被公孙老夫人拦住了。
公孙老夫人说:“云铭没事,你不要怪她,这女子侍夫便是要过这一关,相夫教子本就是一门功课,这迎珊年纪尚轻,这些不合礼数的事以后会改正的。”看来老夫人是因为顾迎珊把自己的手打开,虽然心里不悦,但还是装作大度地给凌宇云铭开解。
凌宇云铭本来想的是顾迎珊跑了的事,听到公孙老夫人着重点讲在她挣脱公孙老夫人这一点上,便只好说:“伯母见笑了,不过伯母说的是,以后我会好好管教迎珊的。”
几个人便在前厅继续讨论婚事了。
顾迎珊捂着嘴怀着大肚子一路跑到了公孙府花园里的一处。正巧看到公孙素素和几个丫鬟在花园里散步,她们看到顾迎珊,便走过来给她打招呼。
“迎珊,你怎么挺着大肚子在这里?这里风大还是回屋子里歇歇吧。”公孙素素笑着说道。
“哼!用不着你虚情假意!”顾迎珊看到她,忍不住心里难过,便狠狠地说道。
公孙素素愣了一下,随后便不解地说:“迎珊……我……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哼!”顾迎珊冷哼一声,随后便不理她走向自己的屋子。
“诶,迎珊?”公孙素素岂能不知道前厅里发生的事,她不直接戳破装作不知道便是想化解矛盾,但是顾迎珊却是因她此番做作而越发觉得恨。
顾迎珊哭着回到了房间,看到房间铜镜中挺着大肚子的并且梨花带雨的自己,轻声自语说:“你要娶小么……呵呵那你便去娶吧……”
“……”顾迎珊看见自己头发上的一个碧绿色的发髻,她一把拉下那发髻,那束在头上的长发便撒了下来,披在身后。
“哼!”她一把折断了那发髻,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说:“这是我生辰那天你送我的,哼,今天我将它折断,便意味着,你我恩断义绝!”
可是她说完以后,心里又是一疼,眼泪忍不住留下。她看了看那发髻断裂处,忽然失声痛哭,蹲下身将断裂的发髻捡起来,想要将它拼起来。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她一个人语无伦次的哭着,但是发髻却是不会再黏在一起了。
半晌,她似乎是哭够了。便站起身,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泣鸟鬼剑,鬼剑上的纹路似乎在诉说着一件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