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青卮的夸奖,墨言不骄不躁地回了一礼,时不时的指挥了起来,时不时的就用语言来进行安抚,只要这一场战争一结束,大家就可以回来,一切损失的财产都有墨家皇朝进行赔付。
墨城的百姓听到如此的承诺,且不说是真是假,至少对于一些升斗小民来讲,他们一个个都已经感激涕零了。
站在苏若邪身边,罗茜轻声道了一句:
“谢谢!”
苏若邪耸了耸肩,道:
“没什么,你是桑桑最好的朋友,应该的,是我该说抱歉才对,过河拆桥!”
罗茜苦笑了一声:
“这个桥是我们自作聪明自己搭的。”
苏若邪不置可否,道:
“这一次建造通天塔,工程极为庞大,每一块灵玉都要雕刻符箓,每一个符箓的错误都会导致整个通天塔瞬间崩塌,不能有一丝差池,你是桑桑的朋友,我自然信得过你,但是不代表我就能信得过整个罗家上上下下,当然,我敢答应你们,也不怕有人敢从中搞鬼。”
罗茜自然也明白,苏若邪能把这样的好事,让罗家分一杯羹,同时要承担多少风险,她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女子,心里都清清楚楚,点了点头,既然苏若邪信任自己,自己也不能让他失望了。
在苏若邪身边,至始至终,还站着一个人,那就是月兔王,此时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说到底苏若邪虽然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办事,可是在很大的程度上依然不信任她,那要她又有何用?
作为一个修炼了数千年的月兔王,她有着自己的尊严,苏若邪在无形之中,践踏了她的尊严。
“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那么我留在你身边又有何意义呢?”忍受不住的月兔王最终吐出了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能憋很久呢。”苏若邪一声轻笑,看着墨城百姓的撤离,道:“我苏若邪不是一个白眼狼。”
“当初你大可不必花那三十万两的黄金,就可以直接把桑桑抢走,杀掉我,就没有今天的我。”
“这些年的成长,也让我明白了,你身为妖族,对于自己同类的保护,对于桑桑、小喵的好,我不会忘,他们都是我重要的人,你没有亏待他们,我也不会去亏待你,哪怕那件事受伤害的人是我,但是只要他们过得好,我也不会怪你。”
“当日与你一战之后,以你的身份想要派人来暗杀我,并不难,但是你没这样做。”
“知道我父母的存在,还能不拿我父母的性命来要挟我,这一些都可以成为我信任你的理由,之所以没让你去做,只是因为不适合罢了,其实如果你想走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放你走。”
读了人道卷之后,已经拥有圣贤潜质的苏若邪,拥有君子之心的苏若邪,又岂会当年的一点小事去耿耿于怀,而去睚眦必报呢?
宽容是一种美德,君子是宽容的,苏若邪是圣贤,如果他连宽容都无法做到,又怎么配成为君子?
月兔王看着始终一脸从容淡定的苏若邪,心中涌出一抹感激,这是对苏若邪的理解的感激,对苏若邪宽容的感激。
如果人世间,多出一些理解与宽容,那么世界就将会更美好,苏若邪作为要革鼎世界的人,想要创造出太古时代的世界,甚至超越太古时代的世界,他就必须带好这一个头,对于一些心胸险恶的人,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对于一些心存善心的人,他选择用宽容来对待,选择用理解来对待。
虽然谶天机只能推断一个大概可能,但是以苏若邪这几年来,对于世间人情世故的理解,设身处地的思考,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不难。
罗茜看着苏若邪,嘴角荡漾起一丝微笑,心中长叹了一句:
“难怪桑桑会为了他而不顾一切,果然是一个不可多得人好男人。”
在罗茜与云桑桑在一起的时候,云桑桑也说了不少与月兔王有关的事,如果今天苏若邪对于月兔王很苛刻的话,难免还会遭到罗茜的鄙夷,可是苏若邪的理解与宽容,让罗茜彻底对苏若邪清除了芥蒂,包括云桑桑为了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楚,只为他前进,只为他而活,可是他却三番两次伤了云桑桑的心,给罗茜造成的不快,一扫而空。
月兔王淡淡微笑道: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除非你打通中千世界,不管如何,当年,伤害你的人,是我,该补偿的,我不会亏欠。”
“死死死死死……你们都给我死吧!”突然间,一道暴戾的声音自墨家皇城滚荡而出,苏若邪瞳孔一缩,发现占地方圆五百里的墨家皇城,拔地而起!
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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