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果然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云天阳就很热切的赶了过来。
“这种事一定要趁早呀,过段时间就是爹的寿辰了,爹也是想在大寿之前先办场喜事来闹腾闹腾。”继续皮笑肉不笑的,继续睁眼着瞎话的,云天阳的神情继续真挚。
“既然这样,那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癞蛤蟆也来吃一次天鹅肉了。”
对视盈笑着,某件事就这样被敲板确定了
“三天后成亲?”待冷静下来之后,怜儿才琢磨起那个男人在走之前丢下的一句话。只是这一琢磨,怜儿一贯清冷的神色却有了变化,震惊之后绝望。
“原来最后那个人还是我!”想起沈御岚就是恺行在自己耳边过几次的沈家大公子,怜儿不免露出浅浅苦涩的笑。
安静的院子里,风依旧轻轻的吹着,墨竹依旧摇摆着娇嫩的腰肢,而某些事情,却在这看似平静的环境下发生了。
从衣柜里找出一块大大的布,展开横铺在床上,怜儿弯身从床底下拉出一个重重小巧的柜子。
将娘亲留给自己的那些各种传家之物找出来放在床上的那块布上,怜儿现在的实际行动也在向我们述着她的决心和即将的举动——离开云府。
从那些布绢之中找出一些瓶瓶罐罐,怜儿起身来到梳妆镜前,伸手从那些罐子里面挖出一些东西抹在脸上。然后摊开手掌轻轻的揉搓着,过了一会,等她放下衣袖时,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张顶多可算是小家碧玉的清秀脸孔。
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面容,怜儿才第一次想到倾城之容对自己来到底是好是坏的问题。扬颜浅笑之后,怜儿再次一个白瓷瓶中倒出一粒褐色药丸,迟疑了一下之后塞进嘴里仰头咽下。
将那个收拾妥当的包裹背上,站在夜风拂面的院子里,恋恋不舍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景物。
随风飘荡,越长越茂盛的墨竹;渐渐长出新芽的药苗;院中间的石桌;自己经常坐在上面看书的躺椅,那个砖瓦破旧的房子,那些摆放在屋檐的木材,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今晚成为过往,成为回忆。
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也许,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再有机会回来
最后看了这些东西一眼,忍住眼眶中不断上涌的酸涩,怜儿将娘亲留给自己的碧玉萧横在嘴边,轻轻的吹起了淡雅的音乐。
一曲终了,将萧别在腰间,怜儿跃身一纵,娇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也消失在云家的独裁的世界里
从此,恩断义绝!
真正的,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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