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朝来人还算恭敬的点了点头,直截了当的回道,“解救之法就在这檀木盒中,不过……”
“此时此刻,你的不过最好收起来。”太子语气虽轻,可是,话中深意重达千金。
火焰嘴角轻微扯动着,只有木仁知道,他人皮面具下的真脸应该在不屑轻笑。
“不过”之后火焰并没有故意拿捏,而是要好心提醒众人,一旦盒子打开了,希望他们能受得住盒中之物的味道。
木仁猛然一激灵,无视身旁众人,紧紧的捂好自己的口鼻,那死味道闻过一次,后悔一世。
其他人还没弄明白,檀木盒子瞬间开启,一股极尽腐臭的味道,如洪水猛兽般窜了出来,干呕、锁眉、重咳,众人表情各异,急三火四跑进内室的太医们险些被屋中的恶臭顶倒。
即便如此,皇后娘娘却忍着胃中翻涌的呕意,瞪大眼,看着火焰将一株布满白斑的黑褐色的草放到了公主鼻上。随后,从怀中又掏出一物,打开来,原来是一盒银针。
“你要做什么!”皇后顾不上冲鼻冲脑的恶臭,一把抓住火焰的手,警惕的问道。
“皇后容禀,要想公主醒来,除了尸草外,还需用银针刺其身上极痛之穴,才会助公主冲破禁锢!”
皇后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看着指长的银针一点点没入爱女痛穴中,皇后的脸上、眉间、眼中布满了浓浓的心痛。
腐尸般的恶臭之气吞噬着卧房的角角落落,连屋中人也被彻底熏臭。
“呜……啊……”尖利叫声,终于在万众期盼下,似要划破长空般冲了出来。
娇人醒来,瞪着大大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床顶,小嘴一张一合,如同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般,不停平复着疲惫的气息。
“琳儿,皇上,您快看看,琳儿醒了,我们的琳儿醒了!”
“琳儿,快告诉父皇,你好不好!”
耳畔传来父母急切的呼唤,南宫玉琳慢慢转过头,无神的眼睛眨了眨,直到晶莹泛起,直到委屈的憋起小嘴,放声哭了起来,“父皇母后不疼琳儿了,不要琳儿,把琳儿一个人关进了黑屋子里,任由琳儿喊破了嗓子,抓破了手指,就是不肯开门!呜呜,父皇您怎么可以不要琳儿,为什么不要琳儿,母后,琳儿怕,琳儿好怕!”
“娘的宝贝,娘怎会不要你,娘要,娘要!”皇后将委屈十足的女儿紧紧拥在怀里,她何尝不怕,怕的要死,却不得不硬咬牙关,逼着自己不去想可能会失去女儿的可怕之事。
皇上闭上眼,吸了口重气,待睁开龙目时,将床上的母女二人一起拥进他宽厚坚实的怀里,轻拍细抚,温言柔语,说着只有皇后、公主才能听到的话。
遣退了所有大医,火焰跟木仁被特别留了下来。
“到底什么东西吗,还这臭啊……”仍有些哽咽的南宫玉琳依偎在皇后怀里娇气的问道。
房中门窗虽早已打开,可腐臭的味道依然清晰,或是,众人的鼻中、脑中、心中全是尸草的冲天恶臭味。
太医院的两位老太医临出门时,格外看了眼火焰,更伸长脖子看了看火焰手中的尸草,眼中有疑惑,更有震惊。但凡医者,对尸草皆有耳闻,却鲜有人去找它更别说动它。只有那东西所生之地必须极深暗阴邪的乱葬岗,其散发出来的气味与腐尸无异,甚至还要恶臭,用这样的东西还救醒公主,任谁能想到,谁又敢想。
如此细想来,公主晕迷果然另有隐情,要不然不会用上尸草,也不会用银针去刺公主身上的痛穴。
太医们能想到的,屋中的九王之尊,以及太子等人怎会想不到。只有木仁有闲功夫想别的,火焰明明有破尸草臭味的宝贝,却宁可跟大家伙一起闻臭味,也不肯拿出来。
皎洁的月,悄无声息爬上梢头,灯火隐耀的皇城大街,一辆由暮府虎卫护送,暮清亲自执驾的马车,朝皇宫的方向没命似的狂奔而去。
暮清不停重喝,不停挥打马鞭,只为快些,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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