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聂晴雪的声音唤醒了穆红笙，取来水囊便递给了聂晴雪。哪知聂晴雪竟然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这一坐不要紧，穆红笙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顿时滑落大半。这一幕看得穆红笙心脏狂跳，赶忙别过头继续催动体内的鬼性来压制人性。鬼性的压制激发了神性的反冲，这一带动下原本平静的魔性也瞬间开始蠢蠢欲动。
“啊。”
惊呼声从聂晴雪那边传来，她此时愤怒的想要杀人。对于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以这样的形象示人是极为耻辱的。
这一声惊呼震散了有些混乱的四性纠纷，也给穆红笙争取来片刻的安宁。将手中水囊丢给聂晴雪后，穆红笙转头进入了密林深处。
聂晴雪调整了很久才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那是一种如同沼泽中求生的挣扎。她想了事情的经过，感激穆红笙救了她，可这种情况她实在是难以接受。直到想起《白兰图》中红锦夫人留下的那句身不由己后，才缓缓释然。
等到穆红笙回来时，聂晴雪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宽大的兜帽又被其重新戴好。
“想明白了？”
一屁股坐在火堆旁，穆红笙向着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中添了不少的干柴。
看着对方鬓角流下的一滴滴水珠，以及那仍旧没有完全干涸的衣衫。聂晴雪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随即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赶忙憋着笑轻声‘嗯’了一下，算是回应了穆红笙的问题。
“遇见你真的是我倒霉，好在你没事，我也没亏什么。不过……那群家伙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顺便也拿两件火器过来试试手。”
阴狠之色流转于眼底，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聂晴雪大腿伤口处那些挑出来的铁弹残片，穆红笙就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那些人使用的铁弹本就是混杂其他金属的残次品，当时没有炸膛已经算是这些人幸运了。
当穆红笙和聂晴雪走出密林后，那些人果然很快就追了上来。聂晴雪因为伤势的原因不能长途奔袭，穆红笙便直接将其抱在怀里。他可不想对方再被铁弹，然后再发生类似昨晚那样的事情。
“前面那小子听着，这是我与那个女人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识相的就放下那女的走人，否则，别怪我们手里的武器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