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柳梦茹冷静下来,将这几个月周遭发生的巨变,都一点一点的理了出来。【】
不理不知道。
一旦抓出个头儿来,她就好像抓到了脱线的毛衣的线结。
轻轻一抽,就扯出了一长串的线来。
虽然这都只是设想,但前后连贯在一起,就不难发现,这一切都是被人预先设下的陷阱。而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被人当了一次棋子,再自鸣得意的认为自己还掌控全局的博弈间,输掉了整盘棋。若是不甘心的返回头来看,这才能恍然发现,自己所走的每一步棋,都在对弈之人的掌握之中。
步步皆错,满盘皆输!
可有一点,她一直想不明白。
薄景菡这小丫头,是怎么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拥有这种强大的近似乎**的能力?
就算她得天独厚,头脑足够聪慧,能够掌握这种让人恐惧的才智谋略。可若没有强大的后盾作为支持力,她一个人,又如何来掌控这张大网,算计每一个人,控制整个局面呢?
紧抿着嘴唇,克制着声音中那充斥着恨与恐惧的颤抖。
柳梦茹紧握着拳头,将心中的控诉,压了下去。
但那狰狞之色,在那苍白憔悴的脸上,却无处遁形。
而她的双眼,更是直直地投向薄景菡。
无声的质问,比说出口,来的更为汹涌,贴切。
“不说了吗?我还以为,你见我有很多话想要说呢!不过,你既然停下了,我也提点你一句。柳梦茹,我们老祖宗有句老话,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但凡恶报,有因必有果,有时天报,有时人报。但有一点不便,是你种了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没有任何侥幸的余地。不过,我要请你注意一下,你说话的语气,和措辞。记住咱们国家的法律,是讲求证据的。有证据,就叫事实,没证据的……那是诽谤!”
微顿。
薄景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指轻轻地叩了叩搁在膝头的公文包,低低的笑了声,忽然换上一种让人莫名心凉的语调,漫不经心的说:“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自己的罪名里,再多出一条诽谤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