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走到院中,白杏早已平静下来,正带着白松白桃在院子里玩,看到白梨出来,问道:“他们说完了?”
白梨点点头,道:“快了,听爷奶的口气小姑的亲事应该会定在六月。”
白杏道:“她想在我之前成亲,现在已经四月了,五月肯定赶不及,七月没有好日子,肯定要定在六月。”说着还庆幸的道:“幸亏他们没有发疯非要改我和三起哥成亲的日子。”
“姐,你真不知羞,这么急盼着嫁人。”白梨笑着调侃道。
“你这小妮子,一天不取笑我就难受,我是怕爷奶非要咱爹娘改日子,咱爹娘又不敢违逆爷奶的意见,到时怎么和张家说呀。”
白梨拍拍白杏道:“放心,就算他们让我们改我们就非得改吗?如果他们敢在喜事上闹,除非小姑成亲时也不想安生。”
他们敢闹我们同样敢闹,市井之中,谁逼急了谁,大家不顾面子就都不要面子就是,白梨就是这种你不惹我,你不触我的底线,我能容忍就容忍,等到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也敢大闹一场的人。
不一会儿,迎客来酒楼就将两桌席面送了来,这两桌席面的价钱恐怕都要比吴家送的小定礼值钱。
“这孩子,又不是你的好日子,你小姑还出来坐席了,你怎么倒躲在房里不出来吃饭了。”
白梨和白杏正准备走到饭厅中吃饭,就听到从东厢白樱的房间里传来了童氏的嗔怪声。
今天白樱好像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一开始还可以说是在陪着不好意思见未来婆家人的白小金,虽然在白小金的字典中根本不存在不好意思这个词,但是直到现在白小金都出来好一会了。白樱竟然还躲在房中不出来就令人诧异了,难道又生病了,还是旧伤复发了,想到白樱身上的旧伤是如何来的,白梨心中还是会泛出一股淡淡的酸意。
白樱不知在屋里说了句什么,只听童氏无奈的道:“好,你不愿出来就不出来吧。我将饭菜送到你房里来,让阿杨和阿槐过来陪你吃饭。”
白樱应该说不用了之类,童氏仍然在劝。“怎么也得吃一点呀,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还没等童氏继续说,只见余氏站在饭厅的门口,嚷道:“老二媳妇。你跑哪里去偷懒了。亲家在我们家呢,你不忙着招呼,到处跑什么跑,丫头片子矫情不出来吃饭,她自己愿yi饿就饿吧,饿一顿也死不了。”
童氏无奈的站起身来,道:“娘先出去,你现在吃不下去。等想吃的时候娘在给你做吧,只是今天席面上有很多好菜。你不吃可惜了。”
白樱露出一个笑,却让童氏觉得有些诡异,她也来不及多想,余氏仍然在嚷着,她不得不走出了白樱的闺房,忙着招呼吴家人了。
听到余氏的叫骂,白樱的心情却泛出一丝奇异的快感,你骂吧,继续骂吧,骂的越狠越好,因为你现在骂的越狠,你以后就会越难受,当你看到你最疼爱的白小金忍饥挨饿病痛交加忍受打骂的时候,看你还骂不骂的出来,到那时,你对吴家有这样叫骂的勇气的时候,那才算你真正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