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富听了白梨的话,立刻喝到:“阿梨,说什么呢!”他显然是被最后一句白梨所说的我爹是不是你亲生的给吓住了。
白梨则面色平常的反问:“爹,难道你没有怀疑过吗?”此话一出,白大富沉默了。
余氏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脚剁地,连哭带骂的拍手道:“我冤死了呀,十月怀胎从肠子里挣出个不孝儿呀,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不认爹娘呀……”
尾音拖得长长的,就像家里死了人哭丧一样,看来余氏实在被她逼急了,连这样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哼,我倒希望我这个妹夫就混账一把,不认你们这一对爹娘。”这时候,从院子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是韩垚,白桃早已颠颠的跑了出去,看到韩垚如见了救星一样,娇娇的喊道:“二舅,奶在骂我娘!”一副找到靠山要告状的模样。
“放心,有二舅在,谁也不敢骂你娘。”韩垚伸手摸了摸白桃的小鬏鬏,自从上次听白大富说了,五河村和谢家的那门亲事是韩垚和他一起去找族长村长,再利用为长公主送家具与别院的管家相熟,连哄带吓的才让谢家退步的,白梨心中对韩垚这个舅舅就无比的感激,她了解白大富,要是那天没有韩垚陪在他身边,凭他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干净利落的将这门不靠谱的亲事解决掉的。
所以,今天看到韩垚和周氏一进门,白梨也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韩垚可不是如白大富一样那么老实,在封城打滚了几年。再加上做了李记木坊最大的东家,很多生意都是他出面谈的,人也历练的精明厉害,有胆有识。
“二舅,二舅母,你们来了。”白梨随着白桃迎上前去,拉了周氏的衣袖。周氏有些奇怪。这个外甥女虽然性格很好,但是也从来没有对她对出这么亲昵的动作。
不过周氏一向不是个多想的人,她也只略略奇怪了一会。最后想到肯定是被那无良爷奶给吓得,遂温柔的拍了拍白梨的手,道:“阿梨放心,我们是你娘的娘家人。肯定会为你娘做主的。”
“二舅,二舅母。我奶说要休了我娘。”白杏也上前说道,自从韩方主动拒绝了与白杏的亲事,周氏总觉得愧对白杏,即使没过多久白杏就定亲了。但是在周氏心中张三起可比不上她的儿子,所以对白杏就格外的爱护和宽容,听到白杏的话。再转头看了一眼眼圈微红的韩氏,还没等韩垚说话。她已经眼一瞪,寒着脸道:“哪个说要休了三娘,就请说说我们三娘到底犯了七出的哪一条,今天不说个一二三来,我们就去五河村找村长评评理,我们韩家的姑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想休就休。”
韩垚也不说话,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冷着张四方脸,让余氏暂时安静了下来。
“磕磕”白老爹的烟杆磕了磕桌面,眯着眼道:“韩二小子,你也别来我们这摆威风,我和你婶子也没说一定要休了老大媳妇,我们今日也不是为了休儿媳妇的,我们老两口是为了这小闺女的嫁妆才腆着脸上门的,想让她哥哥给出一份银子给妹妹置办嫁妆,这事不过分吧。”
“不过分!”韩垚立刻答道,白杏一听就想站起来反驳,被白梨一把拦住了,她知道韩垚后面肯定还有话,韩垚一来,她身上的担子就轻了很多,她毕竟是白老爹和余氏的孙女,很多话不能说,也没有立场说,而韩垚则不同,他是作为韩氏的娘家人来的,为韩氏及韩氏的子女争取利益那是应该的,任何人也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