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白小金气得指着韩方的鼻子叫嚷。
白大贵这时候走上前去,对着一直沉默的白大富说道:“大哥,我知道今天这事你和大嫂肯定误会娘了,但是现在娘也被这事惊吓了,而且她当时并没有说让两个侄女去小连峰,只说让她们到附近的山林里查看一下老三下的陷阱里有没有抓到猎物而已,她并没有想到阿梨她们竟然跑去了小连峰,而且引发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现在你们既然请了大夫,怎么就不能给娘看一下病了,给娘看病的诊金我出。”白大贵一番义正言辞又通情达理的话说完之后,白大富只轻笑了一下,如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果真是无意的吗?”不知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白大贵。
“二叔,奶说没有让我们去小连峰,她怎么可以如此,如此颠倒黑白。”在厨房煎药的白杏听到白大贵一番说词之后,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杏侄女,怎可这样说你祖母,她是长辈难道还会说谎不成?恐怕是你们姐妹还有这个方哥儿自己贪玩跑到了小连峰去,现在遇到了危险怎可将所有的责任归到你祖母身上,你这可是不孝”白大贵话说的软硬兼施,“当然,我也知道今天你们受惊吓了,发发牢骚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的话今后可再不能说了,否则别人会认为我们家没有家教的。”
“哟,有这样恶毒的老妖婆做祖母,真是三生不幸。”韩方啧啧嘴。
“你……”白小金在言语上永远不是韩方的对手,白大贵拦住了永远只是猪队友的白小金,不理韩方,只是转过头对白大富说道:“大哥,我想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外人不应该多嘴。”
“外人,废话,我怎会是外人,我是我姑姑的娘家人,我姑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你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除了那个老三白大康还好点,其他的都欺负我姑一家,对了,还有你那个出嫁的妹妹白小安,还来慰问了一下,虽然只是表面功夫,但是也比你这两个要好的多。”
韩方用下巴点了点白大贵和白小金,又道:“明天我还会让我爹来,你们这就算谋财害命,正好,今天封城捕头也在此,徐大人,你说这件事算不算谋财害命?”韩方将问题丢到徐守云那里。
徐守云淡淡的道:“如果苦主状告,我们会寻找证据,证据确实的话,我想知府大人会如实判决的。”
“大哥,你听这小子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儿子告娘的。我来只是为娘请大夫的,你说到底让不让大夫去给娘看病。”白大贵生硬的转移话题。
蒋世千站起身,摸了摸胡须道:“带路吧,”说罢就向屋外走去。“蒋大夫?”白大富不安的看着他,蒋世千摆摆手,和白大贵一起去了正屋。
“不要担心,我姨夫心中有数。”徐守云安抚的说了一句,这时小邱端了一碗药从厨房出来,道:“药好了,你们谁喂一下阿梨姑娘?”“我来我来”韩氏端着药,和白杏白大富一起进了里屋,徐守云也跟在他们身后进去了。
柯英看着徐守云理所当然的进了一个小姑娘的闺房,想到了在回封城的路上何垣说的话:“你说,我们徐头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不然怎么这么上心,还特地让你将蒋大夫从城里请过来。”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徐头一向面硬心软,看到老弱病残就忍不住不管。”可是现在看来,他应该承认当时何垣给他的评价,“不解风情的呆木头。”
因为他发现徐头这样面不改色的走进一个小姑娘的闺房,去看她喝药,和同情老弱病残应该没多大关系。
白梨虽然昏迷了,但是喂药竟然很顺利,没费多大功夫一碗褐色的药汁就进了白梨的肚子,而且没流下几滴,“现在就看什么时候能退热了。”韩氏和白大富说到,面带希望。“会的,一定会退热的。”白大富既是在安慰韩氏,也是在安慰自己。
正屋,“什么?大夫你说我是什么病?”余氏失声喊道。“心病,心既脏且黑,需要好好洗洗,这样,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先吃着,看能不能将脏黑的心治的干净一点白一点。”蒋大夫笑容淡淡的说道。
“大夫,你怎能如此看病?”余氏气得说不出话来,白大贵上前质问道。白小金还懵懵懂懂,没有听出来蒋世千的意思。
“我看的结果就是如此,接不接受这个诊断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与我无关。告辞。”说完蒋世千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