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没关系,本宫多的是法子让你服!”转身面向北宫怀柔,眸中又多了几分似水柔情,“皇上,臣妾的话问完了,事情已清楚,臣妾想带他们下去处置,免得误了大家看首饰大赛的雅兴。”
北宫怀柔正欲说什么,忽然白玉兰站了出来。
“皇上,皇后娘娘。”她匆忙跪拜在两人面前,“娘娘处置皇宫事务,臣妇本不应该插嘴,但作画一事臣妇略懂一二,方才这位北宫姑娘在作画时行笔流畅,泰若自然,并无太多犹疑,并非临摹他人之态。”
北宫怀柔未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公子辰悬在嗓子眼的心稍放松了一些,刚才如果白玉兰没站出来,他就站出来了。
只有凤千月一脸怒火,恨不能在白玉兰身上瞪出个窟窿。
上官云雀也不知道,向来不太爱管闲事的母亲,怎么突然为素不相识的人求起情来。扫了北宫雪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女子有些碍眼。
“白玉兰,你是在指责本宫处事鲁莽,冤枉了她么?”凤千雪倏的戾了眼色。
“臣妇不敢。”白玉兰伏在地上,恭顺地道:“臣妇身居宫外,曾与这位北宫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对她的为人也有些了解,臣妇相信,她并非窃取别人作品之人,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北宫雪不由得多看了白玉兰几眼。
印象中,她与这位贵妇人并无来往,只是不知为何,她会如此帮着自己。
“皇后娘娘,北宫雪请求对证。”北宫雪本想等到最后,看究竟是谁陷害她,没想到半路有人出来帮忙,为了不让白玉兰无辜受牵连,她只好对着凤千雪开口道:“众所周知,每个人下笔的力道不同,清平又是男子,笔力自然与民女不同。只要拿出原画稿,与民女方才所画之图作对比,便可知民女是否抄袭。”
凤千雪自然不想让她对证,守着皇上与众位大臣,她也不好看得太明显。
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凤千月,凤千月向她使了一个万事具备的眼神。
“好,既然你觉得冤枉,上官夫人又替你求情,本宫便成全你。”凤千雪眸光扫过北宫雪,幽幽的望向前方,“来人,去找清平,若他不在宫中,便去宫外找。”
“是!”两名侍卫领命下去了。
她又扫了那哭哭啼啼的宫女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小德子,你去墨香阁,将清平的画稿给本宫取来。”
“遵令。”那名叫小德子的太监也退了下去。
“上官夫人,你是我北宫王朝一品将军的夫人,不必与她们一起跪着,平身退下吧。”北宫怀柔忽然开了口,与白玉兰说话,鹰隼般的眸子却落在北宫雪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
“谢皇上隆恩,谢皇后娘娘隆恩。”虽然与皇后无关,谢恩却不能少了她。
白玉兰起身,退到了自己的坐席边。
“母亲,你管她做什么?”刚坐下,上官云雀便急急的问,刚才看到皇后动怒,吓死她了!
“她看起来与你们差不多年纪,母亲又如何忍心看她受此冤枉。”担忧的望向北宫雪,深宫妇人的手段她见识过,恐怕事情没这么容易了结。
等清平到了,她们又会出什么诡计对付她呢?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迅速拉过上官云雀,在她耳朵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上官云雀听罢只摇头,“我不管。”
“你还认不认我这个母亲了?”白玉兰出声威胁道。
上官云雀一怔,长这么大,母亲还是第一次戾下眼色跟她说话。心中嘀咕了几句,愤愤的瞪着北宫雪,这女人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公子辰帮她,自己的母亲也如此帮她!
“还不快去!”白玉兰催促道。
“知道了,我这便去。”上官云雀起身,趁着无人注意,悄悄从比赛场退了出去。
比赛已经被近延迟一个多时辰,殿中还有三五人,维持秩序的侍卫撤退了,剩下他们几个,在殿中焦急的踮着步子。
“你们说,这比赛怎么没动静了?原来还时不时传来鼓声,这鼓声得停了有一个时辰了吧?”
“再等等,也许一会鼓声就响了。”
殿中如此紧张,比赛场上氛围丝毫也不轻松,远处,忽然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北宫雪身旁,“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不好了,那个清平落水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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