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群臣一听,即刻都不说话了。
跨国取水,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何况东祁与西凉交恶,西凉怎么也不可能放东祁的人进城修渠引水。
思及此,不由都同情的望了程小野一眼。
这女人啊,看样子是想要钱想晕头了。
程小野却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据民妇所知,秦河虽然在西凉境内,它的发源地却是在我东祁国内的秦昭山。秦昭山本是秦池的背面的一座屏障,如今秦池被划到西凉,秦昭山却还有一半在东祁。我们只需派人到秦昭山开山引流,将秦河水引入岭南,再由岭南水渠引入裕州与闵项。只要入冬前内完成这项工程,将水灌入田中,便可保来年春耕。”
“说得倒是轻松,倘若来年再有蝗虫大片出现,春耕如何保证?”一大臣站出来问道。
“蝗虫的卵埋于地下,若是水量充足,它的卵便不能全部孵化,这样便能减少一部分。转过年来,冰雪融化,只要有充足的水源,便会有青蛙与蛇类大量繁殖。青蛙与蛇都是蝗虫的天敌,到时蝗灾便不足为患。”
“皇上。”户部尚书站了出来,“此妇一番言论虽然可行,但眼下最重要的不仅是蝗灾,更重要的是稳住灾区的民情啊,皇上。”
若修水渠,到时还得花费人力物力,哪像直接拿银子贴补百姓他们从中捞到的多。
他谏言一出,立刻有大臣出来附和:“皇上,臣以为何大人所言极是,眼下之急,当以稳定民情为主啊!”
刑部尚书朱毓看了二人一眼,冷冷一哼,上前道:“皇上,两位大人所言虽然有理,但臣却不敢苟同。治理蝗灾功在长远。若只顾眼前利益,去平定民情却不管来年耕种,即便今日之灾平定了,明年还会旧疾复发,到时何来粮草给我前方浴血奋战。”
与朱毓同一战队的一位大臣也站了出来,“臣支持大人所言,请圣上下令,即可组织引水灌溉,治理蝗灾。”
“民情若不平定,不等你水引了过来,人们便已暴乱到时引了水来又有何?”户部尚书手指请令的大臣怒斥道。
朱毓也不甘示弱,同样一挥衣袖,“何大人,若不治理蝗灾,来年蝗虫去而复返之时,你又何良策,再平定一次灾情么?”
两方相互僵持不下,竟当着皇甫景的面争吵起来。
直吵得面红耳赤,听得皇甫景直皱眉头。
程小野置若罔闻,一副事不关已的姿势站在大殿中央。
双方争执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分出个高下,皇甫景也变得没耐心起来。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他把桌了拍得啪啪响。
蝗灾上治,民情要稳,一个都耽误不得。他又何尝不知?不管是程小野方才说的引水东流,还是两位尚书说的赈灾安抚民情,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而此时的国库……却已经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
“程小野,你既揭了皇榜,可有办法两者兼顾么?”
程小野一怔。
平定民情关我毛事?我是来治蝗灾的。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禀报皇上,九华山庄庄主千夙宫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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