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这郭玉儒又找上门来。
“总镖头想好了吗?”郭玉儒开门见山,“如果没有想好,本人也可以再给总镖头时间,不过,贵镖局似乎已经没有时间了吧。”
“郭先生,你也知道,我这秦风镖局,自创镖以来,就背靠华山,华山派又是这地界第一势力,我就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我不答应你,镖局还能拖延一二,一旦答应你,我这人头就不保。”
“总镖头,你这就多心了。华山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要不然,我也不敢劝你。如今的华山,已经日落西山,别说西安,就是华阴县都管不过来了。你现在投靠我们,每年只要上缴四百两就好,要是跟着华山一条路走到底,那绝对是死路一条。秦风镖局未来如何,全在总镖头你一念之间。”
周常冷冷一笑,道:“秦风镖局就是投靠,也有很多选择。”
“不,秦风镖局没有选择,要么跟着华山一起灭亡,要么跟着我们。就只有这两条路。”说着,郭玉儒拿出了一面令旗。
看到这面旗帜,周常眸子一缩,道:“谁知这是真是假。”
郭玉儒儒雅一笑,道:“是真是假,周总镖头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见了令旗,总镖头已经无路可走,秦风镖局是存是亡,就在总镖头一念之间了。”
周常叹了一口气,举手抱拳道:“如此,秦风镖局就承蒙陈掌门照顾了。”
郭玉儒得意一笑,道:“周总镖头放心,华山派实力大损,西安这边的地盘是保不住的,不止你们秦风镖局,西安这边各大门派也都改换门庭了。你们都是老相识,可以互相联系一下,看看本人所言虚不虚。”
岳不群正在思虑山下势力如何收缩时,且不知,华山派附属均已改投他派了。
宁中则走进有所不为轩,见岳不群眉头紧皱,便安慰道:“师哥不用着急,慢慢来,总会变好的。”
“师妹,如今华山风雨飘摇,容不得我不多想啊!如今群敌环视,而我华山只剩下顾师叔和薛师叔两位高手,而且都身受重伤。我华山派现在就如同小儿抱金过闹市,周遭诸人皆觊觎。西安城内诸多弟子发来信函,要门内援助,为兄正忧心这一点。高师弟几人修为不足,派下山去怕遭了毒手,顾薛二位师叔又身受重伤,短期内也不可动武。山中唯有你我二人,看来,确实到时候要下山一趟了。这次下山,路可不好走。”
岳不群正要接着解释华山近况时,门外弟子禀报道:“五岳盟主嵩山派陈掌门遣使来我华山,如今已至华山山脚,请掌门周知。”
岳不群一听,虽有疑惑,但也吩咐道:“去请顾薛二位长老前往正气堂,并请高师弟前往山脚迎接,本座在正气堂候驾。”
一个时辰后,陈掌门特使带着五岳令旗来到了正气堂。为首的是嵩山派掌门陈训道的大弟子左冷禅,手持令旗,身后跟着两人,乃是嵩山派的长老,分别是火眼狻猊戴目和插翅飞鹰彭广录,这两人身后都是一些二代弟子。少见的是,在嵩山派一行人旁却有几个大和尚,看着有些陌生。
看到这一行人,岳不群和顾清恒薛清羽几人心里哪里还不清楚这些人的来意,但如今华山派势弱,不得不虚与委蛇罢了。
岳不群从首位上站了起来,向左冷禅拱手道:“见过左师兄,见过诸位师叔,见过少林寺前辈。”岳不群身旁的宁中则高不惑等人也一起拱手。至于顾清恒薛清羽则是坐在太师椅上,点了点头,表示见礼了。
左冷禅手持令旗,代表的是五岳盟主,自然不会对人行礼,身后诸人包括少林几位高僧倒是向岳不群回了礼。
一群人坐定后,岳不群问道:“不知左师兄奉盟主令有何见教?”
左冷禅虽然坐着,但手上依然持着令旗,说道:“上个月魔教长老天地人三魔在洛阳屠了河洛大侠满门。少林寺慧怨慧悔两位长老连同鄙派高平齐长老联手追杀三魔。三魔逃亡陕西,三位长老也在其后追踪,随后却没了消息,最后的暗号就在华山附近。鄙派掌门生怕华山派也遭了魔教毒手,便派鄙人协同戴师叔彭师叔连同少林两位大师一起,协助华山除去天地人三魔。”说着,左冷禅手持令旗,拳掌相交,向东方遥拜,以示对嵩山掌门的尊崇。
岳不群听着,面色丝毫不变,说道:“这是月前发生的事吗。这几个月来,陕西地界盗匪横行,华山派正忙着剿匪,倒是没有关注此事。说来也是本派的不是,贵派师叔和少林大师莅临我华山,我华山却没能好好招待,却是我华山的罪过了。想那高师叔协同无怨无悔两位禅师,武功高强,魔教魔头哪里是对手。想必是有要事缠身,吉人自有天相,左师兄和少林大师不必担心。”
说着,岳不群看了看左冷禅等人的脸色,脸上并没有悲意,估计也没有想到几人已经死了。接着说道:“华山派地界并没有收到三魔的消息,想必三魔摄于我华山威名,已经逃离。左师兄,两位少林大师,你们要想抓着这三魔,还得继续追踪一二。可惜先掌门仙逝,我华山派不能襄助一二,着实有些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