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刘昭云边跑边射击,但弱小的梦能弹终究无法对这样的钢铁怪物起任何作用。
“当初的威力呢?!净泉!!”刘昭云嘶吼,随后切换成清泉,但长枪对于这种机器还是太无力了。
巨型的机甲硬到离谱,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都不管用了似的,就连希尔也只能刮花它的表面,重型巨刀、长枪、手枪、唐刀都好像失去了威力,白色的怪物也不为所动!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希尔!”
“它好像把力排斥了!梦能根本对他不起作用!完全打不穿!”希尔用力挥砍,好不容易开出道口子,却发现里面是无比坚硬的钛合梦钢!
另一边,在浓烟之中,一个衣服破烂到棉花外露的金发男子爬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长包。
“受损35%,集中于左腿,是否发射赫拉-004?”
北风系统那熟悉的女声响起,而那名男子也倚着那长包起身。
“发射,看到那个兵蚁-00502了吗?瞄准它,采用击毁模式。”
北风系统黑入了巴尔扎克公司的卫星,那巨大的卫星立即瞄准了巴尔扎克所在地,发射出一个长条的柱状物。
那玩意如同流星,又如天谴,落地前尾部喷射器喷火减速,随后以高速坠落,最终狠狠地强制压迫在了那个白色的怪物上!
瞬间,那怪物扭曲、挤压、变形、压瘪!机油压出,如同喷涌的泥浆,这个机械的怪物如同被压扁的可乐,不断喷涌并且失去原来的形体!四条巨臂如同失去了活力般挣扎了几下,随后瘫软在地。
吱吱呀呀,金属液压杆之间摩擦了几声,随后也不再支撑起已经压的不成形的白色巨怪。
最让刘昭云惊恐的地方来了,那残骸之中有几丝红色的液体微微渗出,流出的机油里甚至还有几根金灿的毛发!这铁怪物最终还是被真材实料的物质系武器终结,刘昭云和希尔这种梦能武器对于它是完全不适用。
毕竟这家伙所采用的材料可不是一般货,和那些杂兵不一样。
“得救了么...话说这从哪里发射过来的?”
希尔向天空看去,但没有发现任何飞行物的踪迹。
一声悠扬的口哨随风飘扬,那曲调古雅而又空灵,如同旷野又如中世纪的史诗。
刘昭云顺音看去,一个人背着阳光站在废墟之中,支着一长条的东西,站在混凝土与钢筋所筑的废墟之间。
破衣随风飘扬,伴随着滚滚烟尘,在废墟之上伫立着的巴尔扎克,此时就像是一名屠龙的英雄。
“巴尔扎克...你还会召唤飞柱...?”
但刘昭云突然从对巴尔扎克的崇拜变为了恐惧,巴尔扎克的左腿露出了金属样的机械装置!那金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惊喜不?义肢而已啦~”
巴尔扎克艰难的从废墟上走下来,随后走到了那个表面已经烧至漆黑的长柱子前,擦了擦表面,随后用手抠出了一个方形缝隙,向上扳起,露出一个显示面板。
“不是武器不趁手么?送你们几个。”
巴尔扎克说着,就输入了一连串的密码,绿色的密码在屏幕上跳动着,随后舱门上的黑色焦炭脱落,十几个长箱状的物体弹出,巴尔扎克伸出右手,稳稳的接住了其中的一个黑色长箱。
“义肢修复元件bzac—wp—00506,怎样,靠着入侵北风系统才得到的使用权限,你们可要珍惜嗷。”巴尔扎克说着就坐在了雪地上,着手开始修复左腿。
“巴尔扎克...你该不会真是卧底吧。”
刘昭云一脸颓相,看着巴尔扎克修腿。
巴尔扎克看了眼刘昭云,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冰蓝的眸子放出的眼神如同一块冰,穿透了刘昭云。
“跟你坦白吧,我脑子里有一系统,能控制全局呼风唤雨,紧急时刻可以召唤千军万马,但副作用就是容易被巴尔扎克公司锁定。正因如此我设计了一串独特的代码,三分钟可暂停的时间我可以占用巴尔扎克公司的系统,当然这玩意有个缺点就是容易缺燃料,并且cd太长,所以我用酒精来作为燃料,水作为冷却剂。”巴尔扎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随后笑了笑。
“那你用工业酒精岂不是更好?”
巴尔扎克顿时脸色铁青:“我喜欢用能喝的酒有什么不对?工业酒精难喝死了!”
刘昭云说得了吧你就只是为你喜欢喝酒找借口罢了,巴尔扎克使劲一按小腿的义肢面板,啪的起身提起黑箱子就要干碎刘昭云。
希尔没闲着,一个个打开了那些箱子,他发现不同的武器箱颜色也不同,例如最经典的m202火箭筒用的是墨绿色,而mp5用的是黑铁色,武器不同装备箱的材质也不同,火力猛到令希尔震惊。
他相信如果可以巴尔扎克必然会叫来架六代机,甚至是高达。
“毕竟公园世纪那次黄昏之变导致科技进度大幅度回退,这些该叫做老古董的玩意儿也再次被征用,正常。”巴尔扎克提起了一把巴祖卡,检查了一番后交给了希尔。
“我不大会用这东西。”希尔说着,把巴祖卡交给刘昭云。
“那家伙已经离开这了,不过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梦能的痕迹告诉我他的速度很慢,并且离我们不远,走!”
一行人身上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在荒原上奔跑,留下串串足迹。
...
陈龙方坐在一座庭院里,庭院的周围被高楼环绕,那是梦人协会的地表办公楼。办公楼将这如伊甸园一样的花园围起,日光灯如同花朵样树立在园内,形成了一个人工的的温室。
每当正午时分,灿阳当空,那如绽花的日光灯便会合起,就好像花朵重新变回了花苞,而在那刻,这个花园才是最美的时候。来自自然的光洒下,真正的金日当空,降下天神给予的金尘。
就好像在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暖光照人,青木艳花,石子路撒上些许水露,圆润滑亮;喷泉冲天,迎着阳光,如一块钻石敷上金箔,闪动清亮。陈龙方坐在长椅上,阅读着一本《神曲》。
曹云帆从远处走来,穿着中山装,脸色如铁般刚硬,看不出一点轻浮与悠闲。
“你还是老样子啊...军人的严肃,该说这是你的个性么?从我遇到你直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