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宁这人他见过,也了解几分他的性子。两国战事拖到至今他仍不肯主动出击,估计他也不愿在两国挑起战事吧。长孙信缓缓一笑,展开桌上的书册看了起来。一晃神,独孤琉浮现在书页上,盈盈对着他浅浅地笑着。
“长孙信,可要尝尝我做的菊花酿?”
下一秒,独孤琉便变了脸色,直指他怒问:“为什么要害了他?为什么?为什么?”倏尔,她泪流满面,脸上全是哀伤,“长孙信,你对江颜桐可是真心的?那我算什么?算什么啊!”
“阿五!”长孙信想要伸手去触摸独孤琉的脸安抚她,她已消散不见。
“阿五,阿五。。。。。。你何其残忍,何其残忍啊!阿五。。。。。。”长孙信痛苦地双手抱头,一滴泪瞬间滴落至书册上,浸入其中。
远在西漠国的独孤琉正在刺绣,一不小心,尖锐的针刺入葱葱手指尖,一滴血猝不及防地滴落在绢布上。
“呀!”独孤琉急急放下针与手绷,一边将手指含在嘴里,一边惋惜地看着沾了鲜血的绢布。那上面有她快要绣完的鸳鸯,是用来答谢陶然的。
等血止住,她也无心在今晚继续绣下去,起身走到门边倚在门框上望着满天的繁星。长孙信,你可有收到我报平安的信?不知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你与江颜桐的事我早该想明白的。那些后宫中的手段我岂会不知?当初我只不过是气急了,没有多想便与你置气。如今想来只怕只是给江颜桐有了更多的可趁之机罢了。
我该信你的,你也该信我。
等我回去之后,我们都不要再互相置气了,好吗?独孤琉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浅浅一笑。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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