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霄似乎看出了独孤琉见到他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欣喜,苦笑一声道:“原来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也是,如今阿五是东平国的太子妃,而他只不过是个贱如草芥而又见不得光的罪犯,他们之间何谈将来!
杨霄努力平复情绪,问:“这几年来你过得好吗?”
独孤琉淡淡地点头。好与不好不就这么一天天地过来了吗?虽然她与长孙信至今仍未圆房,但是他们相处已非当日那般冷淡。两个人似乎在试着深入到对方心里,但是却又放不下自己的架子,一直僵持着倒也相安无事、平淡中带着几丝甜蜜。
许久,杨霄见独孤琉别着头既不说话也不看他,心中了然:“我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见见你。你既安好,我也就放心了。”从那日灯彩他把她带出灯彩闹区,尔后长孙信焦急寻来,她与长孙信相拥的那刻起,杨霄就知道自己应该放手了。只不过前段时间,有个蒙面人找到他,问他想不想见一面独孤琉。他犹豫万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心底对独孤琉的思念与不舍,心想最后一次,让他最后一次见见她,然后他就果断放手,不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独孤琉慢慢地从见到杨霄的震惊中走出来,心底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奇怪,长孙云为什么迟迟不来?出了什么事情吗?还有杨霄,他怎么会出现在东平国?他不是应该随杨氏家族一起被流放北兆国的边疆了吗?
“杨霄,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听月馆的?”
杨霄不是傻子,曾经跟随着杨氏沉浮官场多年,心中的疑虑被独孤琉这么一问,越来越大:“我是通过一个蒙面人知道你今日会来听月馆的。那人不会。。。。。。”杨霄一个激灵,大喊:“不好,阿五,快出去!如果我所料不差,我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杨霄话音刚落,便拉着独孤琉的手疾奔至听月馆大门口。
三人高的木门怎么推也推不开。独孤琉心中的恐慌不住地蔓延开来,阻止杨霄继续徒劳地推门:“别推了,大门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我们这样是出不去的。”
两人说话间,几缕白烟从门缝中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匍匐在铺满青石砖的地板上,随后越来越多的白烟涌进来。
杨霄见了,拉着独孤琉的手沉声道:“快!从后门走!”
无奈前厅的两扇大门、四扇小门全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独孤琉和杨霄陷入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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