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一身褐色布衣,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也已经混沌了,脸上细细密密的皱纹揭示着他早已不再年轻了。五十多岁的他现在却笑得跟个孩子一样,“怎么能够不变呢?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了,都老了。可是你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接到你的信之后老爷和夫人都高兴得不得了。我带你进去见见他们吧。”
郭青“嗯”了一声,眼带笑意跟在唐学后头踏进了十七年来未曾回来的曾经的家。
清晨鸟鸣声不断,镇国公府里面景色优美,种满了鲜花。他们沿着花圃中间的小路,边聊边走。
“夫人喜欢花儿,所以老爷特意为她请了好多花匠打理这些花儿草儿。”唐学指着花圃对郭青解释道。
离开十七年,府里已经大变样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住在里面的人。
郭青笑道:“我知道。栩栩姐从小就爱种花。以前我们还打趣她长大了要是不嫁给二哥也可以当个花匠养活自己。我还记得那时候二哥听了之后顿时急了,非要说栩栩姐嫁给他之后也可以种花的。还追着我硬要我向栩栩姐说他的好话。二哥真的很宠栩栩姐。”
唐学笑了笑,随即又敛了笑容,“哎,不过夫人最近几年愈发不爱笑了。”
郭青也敛了笑容,表情略微凝重,“是因为那件事吗?”
唐学点点头。
唐律南和夫人田栩栩原本有一个女儿,名唤初儿。一家三口原本幸福美满,却在唐初儿两岁生辰之日被人掳走之后陷入痛苦的泥淖。田栩栩因为过度思念女儿,身体每况愈下,多年来也未育有子嗣。唐家上下人人都闭口不谈孩子的事情,唯恐惹得她伤心。
这些,郭青都是通过与唐学的书信往来得知的。唐初儿出生之时她已离开东平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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