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玄施施然起身,“是,父皇。儿臣告退。”
辰妃睁开眼就看见一身明黄色的长孙泰坐在床边,心中涌起一股子委屈,眼泪水哗啦啦流下来了,伏在长孙泰膝上楚楚可怜道:“皇上。。。。。。”
长孙泰叹了一口气,扯过被子替辰妃盖上,“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敢在日头底下跪这么长时间。你是非要让朕心疼不可吗?”
辰妃红着一双大眼睛,抽泣道:“臣妾哪值得皇上心疼呢?皇上都不顾及臣妾的家人了。。。。。。”
长孙泰眼中一冷,随即软和下来,拍着辰妃的背说:“江旭不懂事与你这个姑母有何干系呢?你万不可为了他弄坏自个儿的身子。”
辰妃声音柔软,带着一丝魅惑,“皇上,哥哥就只有旭儿一个儿子。您就不能看在哥哥多年忠心为国,臣妾侍候您的份儿上饶了旭儿一次吗?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罪。”
长孙泰抚在辰妃背上的手顿了顿,“不过就是关个五年罢了。他意图强抢民女,栽赃他人,居然还不知死活闹上京都司!百姓们可都看着呢,若是轻饶了他你让朕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一句天下百姓堵得辰妃不敢再轻易开口为江旭求情,只是眼神哀戚,“可怜男儿最好的五年时光,旭儿要呆在暗不见天日的天牢里头了。每每一想到这个,臣妾心里头就疼得厉害。”辰妃双手抱心,眼中盈盈泪光闪烁着。
长孙泰沉吟良久,还是退让了,“朕会交代大理寺,想法子给江旭减刑的。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辰妃眼眸一亮,欣喜道:“臣妾替哥哥和旭儿谢过皇上。”
长孙泰无奈地勾一勾辰妃的鼻子,“咦,这是什么?”他手上沾着一些黑褐色的软乎乎的东西。
辰妃大窘,刚刚红起来的脸蛋儿瞬间白了下去,“皇,皇上。。。。。。这,这个臣妾也。。。。。。也不知。。。。。。”还是快让锦儿准备玫瑰浴吧。一想到自己鼻子上那团东西,辰妃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皇上,您国事繁忙,不便为了臣妾耽误了那些大事,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又该晚上熬夜了。”辰妃捏着锦帕,飞快地在长孙泰手指头上擦拭一番,满脸贤良淑德的样子,以极其诚恳的态度说道。
“那好吧,朕先过去了。若还有任何不适赶紧宣太医,知道吗?”长孙泰没有注意到自己手指上刚刚沾染了什么,很温柔地嘱咐辰妃。
辰妃乖巧地点头。等到确定长孙泰走远之后,辰妃惊叫道:“锦儿,快,快。。。。。。先准备水和玫瑰胰子,本宫要洗脸!”
这厢,长孙泰站在麟祉宫的宫门口,嫌恶地接过一旁花公公递过来的明黄色帕子,擦了擦手,接着随意丢弃之,“准备茉莉胰子。”他低头再次嫌恶地看着自己勾过辰妃鼻子的手,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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