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囚服的白子期首先被两个衙役夹了带上来。【】脏污的囚服上面乌黑血迹印的陈月眼睛一红,直扑上去,“子期,你受苦了。”
他在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呀?陈月抚过白子期手臂上明显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落下泪来。
白子期虚弱地朝她笑了一下,替她擦去止不住的眼泪,轻声道:“不哭,不哭,我没事。”
看到白子期出来,孙嫣然紧紧抓着衣袖,强忍着没有像陈月一样上前慰问。他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有她的责任。
曾经举目文雅,温良谦让的书生,回眸之间便让她沉沦。如今尘土沾满他的全身,仍是掩盖不了他的光芒。子期,子期,何时我才能像陈月一般毫无顾忌地喊着你的名字,挽着你的手?大概,今生是不能了吧。
一个张狂的人摇着扇子放肆“哈哈哈”的上堂来。
“王大人,快审吧,本少爷还有事呢。”江旭鼻孔朝天丝毫没有将王寻放在眼里。
王寻敛了神气的表情,卑敬道:“是是是,本官一定快。”
“你你,说你呢,人证快说!”
惊堂木一响,小兰吓得抖三抖,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
孙嫣然温言安慰道:“小兰,你实话实说,不必害怕。”
江旭不经意瞥了一眼小兰,小兰身子微微一震,说话倒也利索了许多,“回大人的话,我家小姐虽然安然无恙,但是确实差点被这个登徒子轻薄了。那晚民女在房间里看得真真儿的。他鬼鬼祟祟地溜进小姐的屋子,预谋不轨。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他的奸计就要得逞了。”
江旭得意地摇着扇子,嘚瑟地看着白子期、陈月还有孙嫣然三人大笑。
陈月与白子期两两相觑。孙嫣然震惊,扯着小兰的衣服下摆道:“小兰,你说的是什么呀?你怎么可以,可以。。。。。。”
小兰气息已稳,胆子渐渐大了,理直气壮道:“小姐,奴婢知道您早就喜欢上了那书生。您要替他掩饰这无可厚非,但是是您让奴婢说真话的。虽然您是奴婢的主子,但是奴婢是万万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帮您污蔑无辜的人的。江大少爷本来是您的未婚夫,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陷害他呢!”
看看,小兰这一段话,既坐实了白子期的罪名,还顺带着歌颂了一番江旭,说明之前一定要退婚的江家完全是受害者,显出江旭是多么的无辜,而她家小姐和白子期奸夫淫妇,是多么令人发指。林玖站在人群里冷笑。江旭是什么时候勾搭上孙嫣然的婢女的?
林玖目光凝聚在腰间那块玉佩上。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怎么可能买得起如此昂贵的首饰。这块玉佩林玖查过了,凑巧就是在白子期被冤枉轻薄孙嫣然那晚之前被一个公子哥儿买走的。更凑巧的是那个公子哥儿刚好也姓江。
现在是只猪都能想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是有时候遇上不配合的审判长,譬如坐在上面的王老猪,这点证据简直就是另一个污蔑。
等着吧,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