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历史军事>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夫妻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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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夫妻反目(1 / 2)

 柱国公府来的人真不少。【】

海朝和海老太太坐着轿子,到了正房门口才下轿。两人都阴沉着脸,气势汹汹往里走,那神情那姿态,任谁看都知道他们不是来贺喜的。

尤其是海老太太,大概是痛经药丸很对她的病症。不但把她的病治好了,可能还治得有些过火了,她那气焰一看就是来找人掐架寻仇的。

大老爷海谦和苏氏,还有他们的两个嫡子护卫着海朝和海老太太的轿子。三老爸海诏还有他那个姓叶的姨娘,带着他们一个未成年的庶子紧随其后。

四老爷海训夫妇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他们的儿子和女儿。他们一房走在最后面,可能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来,每个人脸上都带出怯弱的神态。

海琪和海琳也来了,她们被诸多丫头婆子拥簇着,因打扮得太过鲜艳,想忽略她们都难。六姑娘海玫没来,唯一跟柱国公府嫡系一脉不合拍的就是她了。

他们这些人一进来,宽阔的大厅马上就被占满了。初冬风亦紧,再加上他们身上带来的寒意与杀气,立刻把大厅里热闹的气氛淹没了,温度直降最低。

登门是客,哪怕打上门来的,也要先礼后兵应对。

海诚冲海朝夫妇深施一礼,勉强一笑,说:“今日琇儿回门,本想……”

“畜生,你就是个无情无义望因负义不知廉耻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为了爵位,为了荣华富贵,连你的根本都忘记了,你还知道你是谁的儿子吗?”

海朝咬牙切齿,单看他的神态,谁也不会想到他骂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别说是忠正之人,就说这人还有最起码的修养,也不会这么骂人。

即便是仇人的儿子,也不会这么破口大骂,因为太失自身的水准。

“他是谁的儿子还用问?他就是那个姓秦的贱货生的贱种,一个卑鄙低贱的下流种子。他什么事做不出来?要不是为了爵位,他会那么痛快分家吗?”

海老太太只怕海朝不生气,只怕他骂得不解气,不但自己拣最脏的话骂,还

变着法鼓动挑唆海朝。大概还嫌气势不大,又号召她的儿子孙子一起骂。

海诚见他们进门就骂,骂得肮脏难听,气得热血充头,但他还保持最起码的

理智。他知道跟他们多说无益,但又不能跟他们对骂,只好咬牙忍耐。

海氏族里的几个人赶紧陪笑劝架,没想到海朝等人根本不买账。他们不但辱

骂讽刺海诚一家,连海家族里这几个兄弟也捎带上了。

周氏是直率爽朗的人,可今天,面对柱国公府这么多人围攻海诚,她面带微

笑,不愠不恼,只静静看着他们。海岩气不过,想帮海诚,被周氏一把拉住了。

海诚总是顾及情面,又讲究体面,对柱国公府的人太过容忍。须知跟无耻无赖的小人不计较,恰是对他们的纵容,很容易威及自身。

周氏不急着跟柱国公府的开战,就是想让海诚看清他们的嘴脸,让他彻底醒悟,以免遇到大事,海诚还要顾念骨肉之情,同情他们想尽办法帮助他们。

汶锦见海诚被海朝和海老太太等人连骂带讽斥责侮辱,气得咬牙,她想上前帮忙,被萧梓璘拉住了。萧梓璘端着半杯酒,贴在唇边,好像在看热闹。

“他们太过分了。”汶锦气得双手握拳捶案。

“琇琇,你是很善良的人。”萧梓璘的语气很温柔,但笑容却透着诡异。

“我善良也不能容忍他们侮辱我父亲,这是做女儿的……”

汶锦要拍案而起,被萧梓璘握住了双手,拉着她同他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琇琇,如果有些人很可能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是不是要更多地容忍他们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对要死在我手里的人向来是很宽容的。”

听到萧梓璘的话,汶锦不由惊惧,身和心都微微颤抖。

柱国公府的人犯了什么事,要以命相抵,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他们触动萧梓璘的底限,即使恨他们恨到了骨子里,听说他们要死,她的眼神也透出的哀悯。

“他他们……”

“这是忠勇伯府,是忠勇将军海朗的府邸,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来这里胡闹?分家的时候就说过忠勇伯府和柱国公府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欺人太甚了。”

长华县主拄着拐杖大步往外走,腿脚不稳,几次差点栽倒。她从内堂走出来的速度很快,一边走一边骂一边敲打拐杖,倒是很有节奏。

秦姨娘带几个丫头婆子阻拦她,都被她气呼呼推到一边,不能拦,只能搀了。

“太太,我们拦不住老太太,她……”秦姨娘跑到周氏面前致歉了。

听说柱国公府的人来闹腾,长华县主气昏了,缓了口气醒过来,就要出来反击海朝等人。秦姨娘等人好说歹说,没劝住,长华县主还是气哄哄出来了。

“我们一家就是欺负你,你能怎么样?你个死寡妇婆子,你能把我怎么样?”

海老太太看到长华县主,一下子蹦起来,气势汹汹叫骂。她出身低微,又是无媒苟合到柱国公府给海朝为妾,最后才扶正的。

她很嫉妒长华县主,作为妯娌,人家出身高贵,是有封号的贵女,又是三媒六聘做的正妻。即使长华县主守寡这么多年,她施威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嫉妒。

长华县主自幼教养良好,又是很有修养的人,不会向海老太太那么不顾体面廉耻叫骂。她骂不出口,面对海老太太泼妇式的辱骂,她气得浑身颤抖。

周氏赶紧让秦姨娘扶着长华县主到内堂去,怕把气坏,又让人去请太医。

海诚见长华县主被骂,海朝及海谦等人一起攻击他,他实在忍不住,终于发威了。他把一桌子酒菜一下子掀翻了,杯盘碎裂,残羹剩菜溅得到处都是。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临阳王殿下在呢,你们就不能顾忌一点体面吗?”

萧梓璘拍了拍汶锦的手,别有意味笑道:“还是岳父大人好,讲究礼法,知道我在呢,怕丢了海家的脸面,还想提醒他们顾忌一点体面。”

汶锦恨恨咬牙,想到柱国公府的人正进行最后挣扎,她就提醒自己要忍。

“我父亲不是绵软懦弱之人,只是对柱国公府太过宽容,才导致他们得寸进尺。我们一家过继到长房,父亲又袭了爵,他们都嫉妒得要死要活了。

父亲觉得自己运气好,有贵人相助,祖母才挑中他过继,又得了爵位。他觉得自己比其他兄弟优越,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也不想自己分家的时候多么惨。”

“岳父是中正笃直之人,象我。”

汶锦不禁一笑,“你好厚的脸皮,你……”

萧梓璘握住汶锦的手,说:“岳母要出马了,有热闹看了。”

“我也该过去了。”汶锦抖开萧梓璘的手,起身要走,又被他拉住了。

“小人舍命赔王妃娘娘,自然要一起去。”

海老太太看到长华县主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气焰更旺。她一边笑话长华县主,一边鼓动她的儿孙打砸忠勇侯府,又挑唆海朝跟海诚动手。

一个婆子悄悄跑进来,跟周氏低语了几句。周氏点点头,抄起一只脚凳砸到碎裂的杯盘上,发出一声巨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窝子贱胚子,一群软王八,你们是什么下作玩意儿,敢到我们家里来折腾。”周氏双手叉腰,姿势泼辣,指着海朝和海老太太放声大骂。

海朝很怵周氏,听到周氏还嘴骂他们,气焰顿时消退了不少。海老太太见周氏发威了,也愣怔了片刻,气势象是被压住了,但马上她又满血复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那个娘千里迢迢跑过来和亲都没人要,嫁了一个被逐出皇族的,不过十几年就被人家登了,你们……”

海老太太人贱心毒口损,破落户儿心性,什么都不怕,也不看北越皇朝现在是谁的天下,就把沐公主当年和亲以及跟前裕郡王世子的事抖落出来乱说。

她这么口无遮拦,惹怒了沐公主当年的下人孙嬷嬷。孙嬷嬷手里拿了一个小人手腕粗的棍子,趁海老太太骂得正欢,就迎面朝她打去。

这一棍子就打得海老太太喷出了一口血,再也骂不出来了。

海老太太呜呜咽咽,嘴里流血,还不甘示弱,推海朝上前给她出气。苏氏及几个丫头扶住了她,要跟周氏理论,见孙嬷嬷又举起棍子,就不敢出声了。

周氏叉腰咬牙,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真觉得我们一家好欺负?我们老爷跟你们讲情面,我也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得寸进尺了。

叶家那一门子下流种子除了坐牢的,就是呆在羁候所里的,真不知道你们还猖狂什么?苏家断根的断根,作死的作死,一府上下也半死不活败落了。这就是你们的好亲戚,都得了报应,你们这一家迟早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你你胡说。”苏氏听到周氏骂上了苏家,急得要发飙了。

一个婆子跑进来,说:“回太太,都准备好了。”

周氏咬牙冷笑,“都进来,不分男女老少,给我使劲打,打坏了自有主子们担着。他们私闯民宅,就是打出个好歹来,见了官,我们也有话说。”

“是,太太。”婆子很威风地冲外面招了招手,“都进来吧”

几十个身材粗壮气势威猛的婆子每人手里拿着一根孩童手腕粗的棍子从门外涌进来,呈包围之势向两侧分散,把厅里的人都围住了,门也堵上了。

萧梓璘握住汶锦的手,轻声说:“原来岳母早有准备,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还是到内堂去看热闹,免得打重了溅我们一身血,脏了衣服。”

汶锦挑了挑眼角,问:“你舍得你的侧妃和侍妾受棍棒之苦?”

“当然舍不得,可我分身乏术,总不能又保护你又替她们挨打吧?那些婆子好厉害,要是棍子打到我身上,把我打坏了,你不心疼吗?”

“舍不得就去护着她们。”汶锦甩开他的手,就往内堂走。

“好吧我承认我胆小,因为护着她们,我挨顿打,岂不是很亏?”萧梓璘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拉着汶锦跑到内堂门口,又隔着镂窗看热闹。

“动手,给上门挑衅者一个教训。”孙嬷嬷不等周氏点头,就下令了。

难怪周氏刚开始面对海朝和海老太太等人上门侮辱并不惊恼,原来她有杀招。让这些婆子们对付柱国公府的主子,这只能说周氏的主意高明且实用。

柱国公府的主子被忠勇伯府的下人打了,他们就是再有理,也没脸面。

婆子们听到孙嬷嬷下令,不管不顾,抡起棍子就打,先冲柱国公府的下人出手。把柱国公府的丫头婆子打倒一片之后,最先殃及的就是海琪和海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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