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锦没想到叶夫人等人想设计陷害苏滢,而最终的结局竟然闹到那么出格。【】|
这个结局也不是苏滢可以操控的。
自诩风流倜傥平王世子掉了进御花园的湖溏里,要不是发现得早,小命肯定保不住了。他身上只穿了中衣中裤,头发披散,看样子就不象做了光彩的事。
年近古稀、连重孙都有了的英王殿下在御花园的八角亭里意乱情迷,沾污了锦乡侯嫡女苏涟。据说,被人惊动之后,英王殿下差点没气了,都请太医了。
要是英王殿下一不小心弄出个马上风,今天这宫宴可就太热闹了。
英王胡子头发花白,走路都两腿打颤了,任谁也不会认为他和苏涟行男女欢爱之事是你情我愿。当然,面对鲜嫩嫩的小美人,英王再老,也色心不减。
苏涟被一个比她死去的祖父年纪都大的男人那啥了,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太监、宫女及苏家的下人看到时,英王和苏涟正颠鸾倒凤、死去活来呢。
听说苏涟被英王奸污了,汶锦重哼冷笑。不管英王有多么无耻,苏涟有多么无辜,碰上这种事,她的结局都一样,没人同情她,她只能自认倒霉。
前世,叶玉柔嫁给苏宏佑为妾之后,苏涟替叶玉柔抱不平,想尽能实施的招数欺负程汶锦。多行不义必自毙,上天赐给苏涟这样的结果,也是她罪有应得。
这个结果是谁替上天给她的,也就没必要深究了。
苏滢被人打昏在御湖岸上的花房里,湖边乱哄哄闹起来时,她才醒来。
她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整理衣饰妆容偷偷溜出了花房。怕引起怀疑,她干脆直接走大路回去,遇人询问,她就说到御花园给陆太后寻药引子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慈宁宫,看到汶锦正急得火烧火燎,苏滢当下就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英王殿下和……”
苏滢很谨慎地四下看了看,没说话,拉着汶锦去了小花园偏僻的凉亭。
汶锦扶着苏滢坐到栏杆上,轻轻帮她整理好头发,只柔声安慰,并不询问。
平静了一会儿,苏滢才长吸一口气,重重冷哼一声。
“我真是看透了苏沁,我原以为她和我都是庶女,同命相怜,对她比对其他人都好,也最为信任。没想到她竟和那些人一伙,来骗我、害我,想毁了我。”
汶锦轻哼道:“在西南省,刚认识苏滟和洛芯时,我就认识她了。她是唯利是图的人,品性不强,苏滟也不喜欢她。是我不好,忘记告诉你她的为人了。”
“你无须自责,是我有眼无珠,吃这一次亏、接受一次教训罢了。”
“我听说是她带一位公公来找你,说贤妃娘娘要召你到寝宫说话,才警觉起来。我让唐融和乌兰察到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宫里找你,又让洛芯去请清华县主到水榭来。他们都没消息,我就去了慈宁宫,刚到垂花门,就听说出事了。”
汶锦也昏了头,就算叶淑妃参与这件事,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寝宫里行事呢?
何况叶淑妃与苏滢没有利益冲突,苏滢给陆太后治病,她也有面子。叶夫人不聪明,叶淑妃可在深宫里锤炼了十几年,怎么会明目张胆与她们同流合污叫?
苏滢握住汶锦的手,叹气道:“谢谢你。”
“你跟我不必客气,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要不是有人暗中帮我,我就让她们害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有惊无险。”
“他们叫来毁你名声的人是平王世子?”
苏滢点点头,说:“苏沁带一名太监来宣我去贤妃娘娘的寝宫,我跟苏沁很要好,并没有怀疑。刚走上通往贤妃娘娘寝宫的甬道,那太监就把我打昏了,我才意识到他们要害我。他们把我带到御湖岸边的暖房里,想让平王世子奸污我。
到了暖房里,我已经清醒了,他们又用迷香制服了我。苏涟和叶玉柔带平王世子来的,苏涟狠狠骂了我,还说我跟平王世子苟合之后,就给他做妾。
她们离开之后,平王世子就脱了外衣,刚要对我动手,就被人打昏了。我都没看清动手的人,也跟着昏过去了,醒来之后,就听到外面嚷嚷那些事。”
汶锦相信苏滢的话,因为凭苏滢一人之力,都不可能把平王世子打昏并扔到湖里,更别说引诱英王沾污欢蹦乱跳的苏涟了。
是谁救了苏滢,并制造了这样乱闹的局面,汶锦用手指头都能想到。
在各方势力博弈争斗的深宫之中,能把那些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就萧梓璘有那本事。不管是谁,落到萧梓璘的坑里,只能自认倒霉了。
“她们居然想用这么阴险的手段害你,让你给平王世子为妾,真是恶毒。我听说平王世子最是贪淫好色,妻妾子女都有几十人了。”
苏滢重哼冷笑,“确实阴险,不过比起老态龙钟、孙子孙女都成群的英王殿下,平王世子至少还年轻。英王殿下都成棺材瓤子了,哪天归西都不知道,给她做妾死路一条。害人害己,自作自受,就看宫里和我们府上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苏涟喜欢萧梓璘,一心想给他做正妃,没想到却被年近古稀的老人沾污了清白。这下好了,别说嫁给萧梓璘为妃,有点头脸的男人也不会再要苏涟了。
“没想到你们在这里躲清静,真是的。”清华郡主朝汶锦和苏滢走来,边走边奚落她们,她身后还跟着一位相貌姣好、冷漠傲气的女孩。
汶锦和苏滢给清华郡主行礼,让她坐了,又询问宫宴开席的事。
清华郡主摆了摆手,“还开什么席呀?都麻烦透了,把好端端的宫宴都搅了。”
汶锦和苏滢都知道清华郡主在埋怨什么事,可那样的事不便询问,只好沉默。
“我都忘记介绍了。”清华郡主拉过同她一起来的女孩,说:“这位是逍遥王府的连洁县主,刚陪她的祖母从漠北过来,以后就要长居京城了。”
“见过连洁县主。”汶锦和苏滢给那女孩施礼请安。
“我只是个县主,你们都这么恭敬,要是见了我那位郡主堂姐,你们会不会卑躬屈膝?”连洁县主语气拈酸,面带倨傲,看向汶锦和苏滢的目光很不友好。
汶锦和苏滢互看一眼,都没说什么,心里对这位连洁县主也厌烦起来。她们看清华郡主的面子,不会和她一般见识,以后和她见面也会敬而远之。
清华郡主尴尬一笑,忙说:“连洁县主的堂姐是现任逍遥王的嫡女,皇上钦封的连纯郡主。她们二人都在逍遥王府的老王妃膝下长大,是最要好的堂姐妹。”
逍遥王府的两位贵女若真是要好的姐妹,连洁县主说起连纯郡主的语气会象是醋汁泡过吗?清华郡主故意这么说,就是变着法提醒连洁县主。
连洁县主听出清华郡主语气中隐含的讽刺,轻哼一声,没说什么。她是逍遥王府的贵女,欺负出身一般、没封号的女孩还行,在清华郡主面前不敢造次。
“逍遥王府的老王妃与我皇祖母曾是闺中密友,几十年的交情了。连纯郡主和连洁县主都在北边长大,都是性子爽朗的人,也颇有才学。
她们以后都在京城定居了,逍遥王府在京城的别苑修建构造很别致,她们家在京郊还有一座风仪山庄,景色最好,以后我们可以去她们府上和庄子上游玩。”
“游玩的事别和我说,我祖母和堂姐允了,我又能说什么?逍遥王府就是有再多的宅子和庄子,我们二房能分到多少?还不都是人家王府的。”
也不知这位连洁县主是真的不懂事,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还是她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不管清华郡主说什么,她的话都带刺儿,连分家的事都扯出来了。
清华郡主是直爽之人,相比之下,她的教养要好得多。连洁县主把话说得那么不中听,她仍面带微笑,没有半点冷淡了或是要发作的意思。
汶锦冲清华郡主和连洁县主施礼说:“时候不早,我怕家母惦记,就此告退。”
“我也要回去给太后娘娘配药了。”苏滢冲她们施了一礼,要跟汶锦一起走。
“我有这么讨人嫌吗?干吗不说话就都走了,不给我面子吗?”连洁县主恨恨咬牙,冷哼道:“我知道你们是看不起我的,嫌我父亲不是逍遥王。”
清华郡主笑了笑,对连洁县主说:“你在凉亭里坐一会儿,我送送她们。”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背着我说。”
汶锦和苏滢不想跟连洁县主废话,转身走了,清华郡主也跟她们一起离开了。
走出一段路,进到湖溏边的水榭,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什么人呢?”苏滢冲凉亭的方向撇了撇嘴。
清华郡主苦笑道:“她是逍遥王府二房的嫡女,父亲只是四品官,自她父母成亲后一直在京城,他们这一房跟远在北境的逍遥王府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