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璃的尾骨摔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要与床榻缠绵到过年了。【】
不管是斗智斗勇,还是天人相助,结果叶姨娘母女都被她斗倒了,这令汶锦心情舒畅。在斗争的过程中见识了她们的手段,就不怕她们以后再出幺蛾子。
接下来该轮到纪管事了,不管纪管事是谁的人,拿下才是第一位。
海诚为官清正,光靠他的俸禄养活一大家子人,日子会过得很窘迫。听文妈妈说,海诚在外为官六年,府里不但把他该得的份例和产业分成银子吞没了。逢年过节,海老太太还跟他要孝敬,不给就叫嚣着到吏部告他忤逆不孝。
这些年,府里就靠周氏庄子的出息维持基本生活,周氏置下的其它产业再贴补一些,合府上下日子过得很宽裕。海诚的俸禄都用于给海老太太当孝敬,府里仍不知足,还经常向他哭穷。海诚则一味隐忍退让,对那些人太过纵容了。
海诚和周氏矛盾的根源就是面对府里索取时,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一大家子人就靠周氏的银子养活,可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却不知道感恩和知足为何物。周氏困在寺庙受苦,海四姑娘这个嫡女也饱遭欺侮迫害。
士可忍孰不可忍。
话又说回来了,周氏是精明能干且性子爽利的人,怎么甘心在寺里受苦呢?
等唐二蛋把信送去,看看周氏的回信,她也是时候和周氏母女相见了。
“姑娘,老爷回来了,去看五姑娘了。”
汶锦正埋头看《罗州州志》,只到丫头回话,只应了一声,连头也没抬。她派荷风到衙门向海诚详细禀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管朱嬷嬷和秦姨娘派去的人怎么传的话,她有理有据有证人,就不怕有心之人颠倒是非。
“荷风,你去告诉朱嬷嬷,从明天开始,府里采买河鲜野味就不要再算我的份例。省俭下来的银钱单独拿出来,拿去救济灾民也算我的一份心意。还有,叶姨娘被罚禁足,把供给她的河鲜野味也免了,没的犯了错还好吃好喝,悔过就要心诚。五姑娘受了伤,河鲜野味发性大,也给她免了,让管事多采买猪尾骨给她进补。朱嬷嬷要是细问,就说是我做的主,我会找合适的时间跟老爷说。”
“是,姑娘。”荷风面露敬畏,赶紧去传话。
汶锦和叶姨娘母女都不吃河鲜野味了,三姑娘海琳是客,当然客随主便。六公子是庶子,年纪还小,任凭安排。秦姨娘母女都是假清高,善立牌坊的人,不会对她的决定无动于衷。主子们都忌了口,哪个奴才敢破例就是找打的出头鸟。
这些年,合府上下都由周氏私产出息的银子养活。可周氏去在寺庙受罪,嫡女受尽欺侮,由这些妾室庶女作威作福。这帮吃娘喝娘穿娘住娘还骂娘坑娘的玩意儿太欠教训了,若再不让他们知道这个家该由谁做主,他们都要狂上天了。
晚饭送来时,荷风才回来,她要伺候摆饭,汶锦摇手,让她先回话。
“奴婢正向朱嬷嬷传话,老爷就去了,奴婢要告退出去,被老爷叫住,问了姑娘的情况。朱嬷嬷把姑娘拒绝河鲜野味供给、省俭下来救济灾民的事告诉了老爷。老爸赞许了姑娘,还说一会儿有事找姑娘,交待了几句,就去书房了。”
“老爷脸色怎么样?”
“刚开始进去很不好,后来就缓和了。”
“没有生我的气?”
荷风摇头道:“老爷不是糊涂人,姑娘都认错了,老爷怎么会生气呢?奴婢听说老爷训斥了五姑娘,还骂了叶姨娘,说再不安分就把她们送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