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朱嬷嬷说府里只给了唐家父子十两银子做谢礼,还说这是老爷的意思。后来纪管事提出让唐家父子给府里送河鲜野味,朱嬷嬷就同意了。纪管事又跟老爷说了,老爷也答应了,还说购买的价格尽量放宽松些。”
汶锦轻哼一声,“救我一命只用十两银子做谢礼,可见府里用度不宽裕,父亲也能省就省。可我们一天要吃一两银子的河鲜野味,知州府又是何等得大方。”
“姑娘,府里给唐家父子的谢礼少,用多买东西补偿,这不是好事吗?”
“表面上看是好事。”汶锦冷笑,把信收起来,就带丫头去了门房。
汶锦主仆来到门房,大夫已经来了,正和荷风一起跟唐二蛋说诊脉之事。唐二蛋满脸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好像给他诊治就如同送他去刑场一样。
“姑娘,他……”
“大夫是我请来的,给你诊脉是怕你上次救我留下病根,影响身体。”汶锦冲唐二蛋温柔一笑,没有强迫劝解,转身跟大夫低语了几句。
唐二蛋放松了警惕,仍皱眉摇头,“苦,不吃、不吃。”
汶锦笑了笑,“你是说药苦对吗?丈夫还没给你诊脉,会不会让你吃药还没确定呢。就是让你吃苦药也不怕,朱嬷嬷做了桂花蜜饯,做好送你一坛。”
“吃药、吃药。”唐二蛋很高兴,伸出手臂让大夫诊脉,也不嫌药苦了。
见唐二蛋一副孩童神态,汶锦暗暗感叹,了解他的身体状况以及他痴傻的原因,是探查他身世的开端。唐二蛋不属于这里,汶锦希望他尽快回到他的世界。
她认为这是最好的报恩方式,当然,这也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大夫给唐二蛋反复诊了几次脉,又检查了他的头部和颈部,沉思良久,才到屏风外,冲汶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才进去开药方了。
汶锦明白大夫的意思,丈夫点头是确认了她的猜想。她刚才跟大夫说唐二蛋有可能是头部或颈部受伤才引起了痴傻,不是天生的。大夫摇头是告诉她这病没有效果显著的医治方法,只能先吃药调养。
“荷风,去跟朱嬷嬷和纪管事说唐二蛋风湿寒气入体,可能是救我留下的病根,我已找丈夫给他诊治了。从明天起,府里的河鲜野味改由别人供应,尽量省俭一些。老爷下旬要同百姓一起祭拜河神,我们府里总是美味佳肴,对神灵不敬。”
“姑娘,这样会不会打……”
汶锦走近荷风,低声道:“不存在打草惊蛇,你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