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了王爷,她岂能有好果子吃?
宫云乔现在才开始担忧着自己的处境,到底是有些晚了。
她扯着嘴角,慢慢的移到屋内,向公冶文让开了一条路来,但目光却没有离向外侧,总觉得像是想要看穿些什么,但听到公冶文的咳声后,才转过头来。
那一刹那,公冶文就伸手将门关上。
“王爷?”宫云乔见公冶文的面色苍白,忙伸手扶住了他,便听着他一连串的咳音,像是快要将肺子咳出来了。宫云乔的头皮一麻,顿时想起公冶文那很长时间的养病事情,莫非真的是旧疾复发。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也只能怪这个鬼地方的医疗水平太差劲,没有丝毫新意,天天就是灌黑乎乎的汤药,最后的效果也实在是不好。
宫云乔将公冶文扶到床塌之时,公冶文已经停止了咳嗽,他的大手一甩,就将一件斗篷披到了宫云乔的身上,冷冷的盯着宫云乔。
终于要到了发怒的时候了吗?宫云乔的心里打着突,脑子里面尽是如何替自己开脱的想法,哪知,公冶文不过是叹了口气,就拉着宫云乔坐到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便没有了动静。
他不会是睡着了吧?宫云乔静静的等上半晌,见公冶文都没有半个动作,便如此想着,且伸出手来抚向公冶文的额头,想要试一试他的体温,却被公冶文抓住了手。
没有发烧,还好。
“你太不懂事。”公冶文对宫云乔怒道,“她一把匕首就能把你带走?你唬谁呢?”
谁都唬住了,偏偏是唬不住公冶文的。
他们到底是分开多少时日?宫云乔掰着手指认认真真的算计着,却算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则苦恼的摇了摇头,双手挤到公冶文的双臂之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际,才轻松的松了口气。
分别呀,到底是一件很苦的事情。
宫云乔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在离开的这段时间,脑子里面除了公冶文,就没有其他人,想着他们的点点滴滴,想着公冶文的坏脾气,却发现公冶文其实的性子已经算是不错了,起码在她忤逆之时,大多数的情况都是顺着她的意。
那一次的断腿之恨,是因为她的执意离开呀。
宫云乔不开口,公冶文也没有说话,而是将怀中的宫云乔又紧了紧。
这样的感觉倒是不错,两个人不言不语,感受到的都是对方的呼吸和心跳,竟让宫云乔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心安。
她应该怎么办呢?她总是想要得到自由,却发现在抗争的这段时间,她所思所想的事情都没有遭到拒绝,何况到了南启又真的自由吗?看着薛心的表情,好像族人的兴旺发达全都要靠着她一个人。
薛哲兴的能力也是不弱,不是还有他吗?
“王爷,如果我以后不离开,你会不会再伤我?”宫云乔喃喃的问道,像是想要听到一个保证。
保证有用吗?人,要是想要随心所欲的做着某一件事情,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本王,只伤过你一次。”公冶文低头对宫云乔说道,“你觉得,本王不会心疼吗?”
是心疼吗?宫云乔又往公冶文的怀中窝了窝,却没有再回答。